“‘常作客’,表达此人飘泊无定的生涯。
‘百年’,本喻有限的人生,此处专指暮年。
‘悲秋’两字写得沉痛无比。”
“吾观此诗。
诗人备尝艰难潦倒之苦,国难家愁,使自己白日多,再加上因病断酒,悲愁就更难排遣……”
韦春语气一顿,目光看向角落里,梁闲之前坐的桌子。
酒壶和酒杯还放在那里,未被人收走。
“半壶酒,空酒杯。
吾观此子饮酒甚欢。
既无忧愁。
也没戒酒啊。”
众人又是一阵低笑。
韦春捏了捏梁若若娇嫩的大腿内侧。
直视着她:
“本官才疏学浅。
不知若若小姐,生平所知之人,可有谁有这样的经历啊?”
梁若若被韦大人摸得耳根通红。
但在众人注视之下,只能忍住。
情急之下,已经不能过深思考。
她性格本就老实。
这时候只来得及实话实说。
轻轻娇喘几下,勉强平复呼吸。
柔柔道:
“我平素也不读史。
至多了解一些家父生平。”
“我只记得天授二年九月,家父第一次升任宰相。
四个月后,被酷吏来俊臣诬以谋反,夺职下狱,贬为彭泽县令。
直到营洲之乱时,得到起复。”
梁仁杰大人的经历,与诗中也不大相符。
但相比之下。
众人觉得梁大人写出此诗,将它赠与其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亦或是某个郁郁不得志的潦倒老人的生前遗作,被梁闲或者梁大人收集到了手中。
总之,此诗不像是梁闲写的。
韦春站起身,走到柔嘉郡主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右手捏住柔嘉的圆滑下巴尖。
“不知郡主,觉得本爵爷所说,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