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眼下二人的姿勢,實在沒眼看。
就在這時,溫宛意見他出神,當機立斷地抬腳隨便輕踹一腳,使了個巧勁兒把人一掀,這才終於脫困。
但表哥的情況就沒那麼好了,溫宛意剛離開他身下,就見表哥突然疼得蜷了身子,扯過錦衾遮住被踹的地方,一副一言難盡的委屈表情。
溫宛意莫名其妙:「表哥,你怎麼了?」
白景辰只剩下氣音:「疼,表妹你踢得太不湊巧了。」
「是不是特別疼啊,表哥。」溫宛意突然覺著有些對不住他,連忙靠近了安撫他,「我沒想真的會弄疼你的。」
白景辰額前疼出一層薄汗,但還是及時回應她:「我知道表妹是無心之舉。」
溫宛意低聲,想和小時候一樣補償他:「表哥我幫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白景辰臉更紅了,他把面門往被子裡一埋,難以啟齒地哼哼一聲:「別說了。」
「可是你看起來很疼的樣子。」溫宛意於心不忍地摸了摸他通紅的臉龐,愧疚地重提議,「碰到哪兒了,要不……吹一吹?」
這話一出,她眼見表哥愈發難以自處地縮到了被子裡,整個人紅得像是剛從熱池裡撈出來,要不是寢殿暖和些,她甚至懷疑對方的腦門都能冒白汽了。
「不、不、不用……謝謝表妹,真的不用。」白景辰退到睡榻的最裡面,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
溫宛意:「……」
很難想像這就是方才咄咄逼人的表哥,僅僅片刻功夫,對方居然能露出這樣的弱勢。
於是她乘勝追擊地問了下去:「江世子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做了兵部侍郎。」聽到此人名字,白景辰像是兜頭迎了一捧涼水,馬上冷靜得不得了,「雖然樞密院權勢過重,兵部像個無用擺設,但到底也與打仗有關,讓江聞夕這個武臣當了,總比做個無實權的勛官強。」
「好了,不說他了。」
溫宛意多問這一句,不是為了故意氣表哥,她只是想起了江世子跟在鎮國將軍身後的模樣,像一根獨身面臨驟雨狂風的竹,所有的瀟灑和無畏都是裝的,若非逼不得已,他何嘗不想有個依仗?
她還記得他說——他的父親總也掃興,會二話不說就燒掉他喜愛的草編螞蚱,口頭常也苛責他。
世上的很多父親,都是如此不苟言笑,溫宛意知道自己爹爹不會在自己面前做這種事情,但他也不願意和自己說一些宮廷裡面的事兒,哪怕每次她問了,對方也只會回一句——你身為女兒家,問這些事兒做什麼,無論發生什麼,都與你無關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