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解释过,那是一场误会!”
这是他第二次掌掴她了,冷菱嘴角有血流出,刚结疤的眉心也开始流血,眉心正中刺目的红,似一朵怒放的寒梅,开在这绝美的脸上,叫人觉得妖冶无比。
赵策手心麻,她总是有法子激怒他,叫他控制不住这暴脾气。
冷菱吐掉口中血水,缓缓抬起头来盯着他,眼中满是讥讽,“呵,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和赵硕之间清清白白!不要拿你那龌龊心思,把别人也想得那么龌龊!”
赵策心里想着只要她低个头认个错服个软,此事便揭过不提。没想到她还理直气壮地讥讽谩骂自己。
她怎么敢!
他是一国之君,想宠谁宠谁,何时轮到她一个女人来置喙!
他压下心底的怒火,拂袖转身,冷冷道:“皇后言行无状,犯大不敬,罚,抄写经书一千卷,禁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永乐宫的冯诗娇听闻此消息,并未大喜,而是忐忑。
她早就现赵策对冷菱态度的不寻常了,冷菱没有像她们一样低声下气去讨好他,也没有费尽心思去做些什么勾住他,但他就是能主动踏入未央宫去看她。
想想自己自从进宫以来,哪次不是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留得住他多看自己一眼,多同自己说一句话,多陪自己一宿。
真是可怜又可笑。
她无数次都在讨厌这样的自己,她都快忘了从前的冯诗娇是怎样的明媚无忧。
就比如这次,敢明目张胆给皇帝戴绿帽,甚至当众侮辱皇帝,要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或打入冷宫,或鞭笞活剥,或一杯毒酒一根白绫直接赐死,都正常得很。
可他是如何对冷菱的?
抄经书?禁足?
真是罚得轻飘飘啊!
冯诗娇突然觉得,就算冷菱这辈子都无所出,他赵策也不会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他会为她吃醋,会因为谁让她高兴了而大肆封赏,也会因为姑姑要杀她而与姑姑翻脸,这已经是把她当作妻子一般对待了。
她想,她的确该做点什么了。
……
季婉蓉一边给冷菱上药,一边抱怨,“你怎么可以对他那么凶嘛!本就是你不占理啊!”
“你想想,你是他女人额,你戴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他能不生气吗?”
“你要是态度好点,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现在好了,又不能出去玩,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咱们连新年也不能过了唉。。。。。。”
“这大冷天,抄这么多经书,手不得冻成猪脚才怪。。。。。。”
冷菱被叨叨的忍无可忍,这是她的错吗?她也想好好说话来着,可那赵策什么态度,光是看到他那副冰山脸,她心里头就直冒火!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说你。。。。。”
才说三个字,嘴角就一阵撕裂般的疼,忍了会,她接着道,“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要不,你实在关不住,就回你的锦绣宫吧。”
季婉蓉“嘁”了声,“我怎么敢!他正在气头上呢!何况那天我俩都在桃园!我逃不掉帮凶的嫌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