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
……
晚上,台球馆不知是以为她陪陈烬打了一天还是怎么,居然说要结算工资48o,八小时的日薪。
实际上,她只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下午就去传单了。
回忆起白天生的一切,温荧觉得无比荒诞,躺在床上敲字跟hR说明天不来了。
那边回得倒也快。
【可以,但你不来,今天的工资就没了】
这家俱乐部必须做满一个礼拜,才会结算工资,否则这一天就算全部白干。……
这家俱乐部必须做满一个礼拜,才会结算工资,否则这一天就算全部白干。
温荧定定地看着那个冰冷的台球馆头像,意识到她是被那个“日结”的噱头骗了,但这钱却不能不拿回来。
一周后,正好大三开学,到时候她要上课,可以再找。
接下来的几天阴雨连绵,陈烬都没来台球馆,暗暗松了口气。
奇怪的是,馆内打球的人络绎不绝,压根没男人点她,倒是有女客户认真耐心地手把手教她斯诺克计分、协助教练店长打打球,日子一晃而过。
到手的一周工资,正好够付这学期的住宿费。
暑假最后一天下午。
温荧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背着包坐地铁到了闵区,通大大学城这带是郊区,走二十几分钟就是宝龙广场和美食街。
烈日炎炎,门口早就围堵了不少生,接送的父母和车辆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温荧沉默地一个人报道,一个人拿床单被子,一个人拿房间钥匙。
桑眠最近追周时宴追的紧,一直在苦心钻研化妆,她不想麻烦她。
有人看她长得漂亮,却一个人提那么多东西,提出帮忙却被婉拒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形单影只,做什么都自食其力,能自己解决的绝不麻烦旁人。
可不知今天是路太陡还是里面放的东西太沉,行李箱的一颗轮子居然掉了,磕磕碰碰地拖得很是艰难。
就在她满头大汗地喘气时,眼帘里出现一双白皙的大手,轻轻一提,帮她拎上了陡坡,嗓音如沐春风:“你住哪栋楼?”
男生长相清隽儒雅,肘侧夹着一沓记录本,看着像是学生会的人。
温荧一愣,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清甘泉的狭长眼瞳:“三号楼。”
“你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提吧。”
他笑了笑,态度温和彬彬有礼,“我是闻屿,纪检部部长,顺道帮着过来接应生。”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