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钳,攥得死紧。
“你在怕什么?”
陈烬盯着她眼,不放过她,“一切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陈烬,你——别这样!”
温荧费了吃奶的劲才将他推开毫厘。
温荧沉沉喘着气,溃不成军地后退,有些跌跌撞撞地跻身迈上路边一栋老居民楼楼梯。
陈烬眉梢微挑,步步紧逼。
她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扶着楼梯扶手往楼梯上挪,有些后悔。
或许,她早应和他复合,不应该这么激怒他。
她明知道,陈烬是个自尊心极强经不起戏弄的人,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温荧的膝不断后退,她沿着墙往里蹭,手指反握着扶手,却怎么也撑不住。
衣料摩擦声急促而簌簌,后撤的脚步声凌乱、震颤。
“温荧,你在耍我。”
“你他妈在玩我。”
陈烬眼里翻滚着惊涛骇浪的怒遏,手伸过去反握住她的后颈,筋骨根根凸显,就在温荧被他抓到眼前时,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大开,一个扔垃圾的大妈走了出来。
温荧后腰抵在扶手上,陈烬倾身,斜着身子扣住她后颈覆下一个吻。
这个吻,直接咬出了血。
痛感从脊髓蔓延,整个心脏都在震荡。
大妈边走边唏嘘:“小伙子体力真好,年轻人就该血气方刚,到我们这个年纪早不行了。”
她无力地被迫迎接他的掠夺,脑海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就这样和他互相撕扯下去好像也无妨。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着我,如残风过境,骄阳高照,永远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我这边。
可当你攥起我的手时,我却甩开了。
为了不失去自保的能力,更为了,不让身上的尖刺扎到你。
刺猬和太阳本就不属于同一处,陈烬本该尽情燃烧永不灭,而她就该在潮湿阴暗的洞穴苟且偷生,如履薄冰地孤独一生。
陈烬松了手。
“别死我面前。”
他抹了下唇上的血渍,拎着她甩在墙边,撂了狠话,“你一辈子别摊我手上,永远。”
陈烬径直走了。
这次,他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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