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和明畫一僵,卻也無法?反抗,兩人盈盈一拜謝恩,跟隨張寶下去。
衛松好奇:「哪位莫先生?」
儲司寒回?:「莫無憂。」
衛松:「天下第一刺客莫無憂,王爺收攬了莫無憂?」
儲司寒輕鬆的往椅背一攤靠,懶散又舒適,衛松大讚,端起酒杯,「王爺英明。」
舞姬們四散,坐到宴席上?為各位將士斟酒,獨獨儲司寒的位置上?沒人。
衛松下巴指了指給自己侍酒的舞姬,「我這不需要,去給王爺侍酒。」
「你?自留用。」
儲司寒把?玩著酒杯,目光越過寬闊的殿宇,看見一盞宮燈浮在夜色中,緩緩靠近,上?了台階,丹墀,廊下亮如白晝的燈籠傾瀉出朦朧的光影將她籠罩。
宮娥解了她的大裳,褶裙輕籠著光華傾瀉曳地,小姑娘滿頭?靚麗的珠花,銀月流蘇點綴在發間,飽滿圓潤的眼睛清凌凌的,又透著一股子怯怯的懦,誤入這一片浮華地不知?所措,像小鹿受了驚,尋找依靠。
宋知?枝慌張的不行,就感覺殿裡
的人目光都在她身上?,她被看的有些膽怯。
怎麼這麼多人啊!
心臟砰砰直跳。
「傻了?」
「過來?。」
殿中高坐正上?方,椅上?的男人朝她伸出來?一隻手,緩解了她的尷尬,她低著眼眸,抿著唇瓣小跑著朝他跑過去,跪坐在他身側的墊子上?,「王爺。」
剛才兩個雙生舞姬已經足夠驚艷,這位女子卻堪稱絕色。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股子不諳世事的慌張單純,跟個兔子似的,實在惹人。這殿上?一半參加春宮宴上?的高位將領見過,一半沒見過,見過的依然還是被驚艷到。
這不是王爺那名侍妾嗎?
「怎麼了?」儲司寒垂下眉眼,低沉的嗓音,如醇厚的酒釀。
宋知?枝不自覺往他挪近靠了靠,貝齒咬著唇瓣,垂著腦袋,「要做什麼呀?我不會。」
向日葵一樣?的明亮嫩色輕裹雪膚,素白捧紗外罩,自雪白肩頸往上?折出如玉一樣?的細膩線條,延宕出惹人春色,長發如瀑。
他目光輕輕掃過,還是頭?一次見她穿這樣?漂亮。
獨屬於他的春色。
「給本王斟酒就好。」
宋知?枝在案几上?掃一眼,看見兩柄白玉酒壺。
「要倒哪一個?」
「左邊那隻。」
儲司寒見她拿起了右手邊那隻,一點另一隻,「這是左。」
宋知?枝:「……」她也沒笨成這樣?,慌的。
執著壺柄端起來?,往玉杯里斟滿酒,力道拿捏的不是太好,濺出來?幾滴,儲司寒也沒在意。
「王爺,您的藥該用了。」張寶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過來?。
儲司寒端起藥汁一飲而盡,張寶又即可?奉上?漱口的菊花水,再捧上?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