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舌尖抵过腮,嘴角的弧度就有些收不住。
她揉揉后颈,手指蜷着在空中晃点两下,然后弯下腰,向他递出手,试图先拉他起来。
不然,她这个角度看他这副乖而无辜的眼神,她会忍不住想要低头去亲他。
她这个身份,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还是要克制一下的。
“所以呢。”时舒问:“你吃醋的程度,是上次那种程度的六百七十二倍?”
她主动递来和平的阶梯,徐欥便回握住她的手,稍稍一借她手中的力道,起身道:“不是倍数增长。”
时舒:“那是?”
他站起来,便站得挺拔。
高大的身影落下来,他说:“是指数增长。”
啊,指数增长啊。
不是醋的六百七十二倍。
而是,醋的六百七十二次方。
嗯,他比唐太宗还会吃醋!
时舒弯腰替他去捡他堆在棋盘上的围棋棋子,单手拆掉了他的“围棋金字塔”。
看见她弯腰替他捡棋子,徐欥又重新弯下身,他也跟她一起,一颗一颗地捡起来围棋棋子,重新装到棋盒里,黑白分明。
围棋收好,时舒主动牵起他的手:“走了,醋王。”
他回握住,手指嵌进去她的指缝里。
两个人牵着手,走到停车场。
徐欥解锁车辆时,仍未松开她的手。
因为是约会时间,徐欥主动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时舒坐进去副驾,徐欥才松开她的手。
徐欥绕到车子的后尾箱,又从后尾箱绕到副驾处,他将一捧白色的玫瑰花束献上。
“节日快乐。”他说。
时舒接到手中:“谢谢。”
时舒对白色的花束,认识得更全面一些。
这是一捧白色的骄傲玫瑰。
颜色干净,气质清冷,给人一种孤傲的美感。
徐欥解释选择骄傲玫瑰的理由,他说,如同初次见面时,她留给他的印象那般,位居高处,遥不可及。
但他既然买了花送给她,却在接机的时候,送给她一个“围棋金字塔”
………
时舒点点头,猜测:“所以,你不是带着鲜花,而是用一层白一层黑,间隔着摞高的围棋棋子来给我接机,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暗示我,你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徐欥刚坐进主驾驶位,安全带扯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