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自己的强大感到自豪!】
“这个魔头…!”崂山掌门第一次露出了狠厉的目光,看那表情,是恨不得直接把鬼舞辻拖出来痛殴:“万恶之源!”
刚刚才醒悟、明白了一切,现在,鬼舞辻又把累的心智带歪了————{……我除了那么想之外,别无他法。}
{我无法忍受自己的所作所为。}
{哪怕知道全部都是自己的错。}
看着抱着头绝望哭嚎的累,白子画目光冰冷无比:“他给累传输了错误的观念。”
{每一天、每一天…}
时间回到现在,累无头的躯体已经燃起火星,却依旧执着地朝着前方走去:{我都无比地思念父母。}
{还没有死?}
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花千骨攥紧了自己刀,警惕地将炭治郎和祢豆子挡在身后。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从没见过被砍了脑袋还能走这么远的鬼,糖宝纳闷不已。
但,累也已经不能再对他们做什么了。
小小的手掌逐渐溃散,但还是不死心地在试图抓取什么:{即便创造虚假的家人,空虚也无法被填补。}
{到最后,因为我是最强大的,所以谁都无法保护我,无法袒护我。}
{越是变得强大,身为人类时的记忆就越是淡薄。渐渐地就连自己想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不知道累的执念,看着扑倒在自己身旁的无头尸体,没有错过他身上的火星,花千骨有点茫然:【现在是死了吗?】
【呃,还是没有?】
糖宝直滴汗:【好像也没有地方补刀…】
不对,忽然想起什么,它凑到花千骨耳畔叽叽咕咕了一阵。
【!】对哦!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远处状况之外的黑青年,花千骨轻手轻脚地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要取血才行!}
难得遇到一个下弦。
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落在远处的头颅望着几乎已经是近在咫尺的炭治郎兄妹,控制着躯体挣扎着伸出了手:{一直追求着无论如何都再也得不到的羁绊。}
{就算怎么拼命地伸手,也是触碰不到的。}
这时,身上终于有了点力气,护在祢豆子身上,炭治郎喘了口气,刚好看见累落下的小手,他愣住了————{从那小小的身体中,传出了巨大到无法承受的悲伤的气味。}
{哇!}糖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去戳花千骨。
【啊、炭治郎!】
连着被戳了好多下,花千骨一回头就看见自己这个同伴居然伸手去摸鬼的脊背,顿时大惊失色:【你做什么呢!】
不能因为鬼的脑袋已经砍断了就放松警惕啊!
【你忘记之前那个箭头鬼了吗?】
炭治当然没有忘记,只是…
【我觉得,他现在…】没有把手移开,哪怕自己的伤大部分都是因为累而产生的,这个率直温柔的少年眼含热泪,愣愣道:【好像很难过。】
不,不是很难过,是非常难过。
【所以我忍不住想…】安抚一下。
【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