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嚴絲合縫地握緊了季姿意的腰線。
又韌又薄。
一手便可輕易掌控。
季姿意薄薄的衣衫沒有阻礙他,而是款款飄蕩、拍打在他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
傅黎心跳如擂鼓,仿若手中握著一把雪亮尖刀。
不然,他的五指怎麼會有微弱刺痛,連帶酥麻失控的感覺呢?
慌亂之間,季姿意兩條細長柔韌的胳膊仿佛長蛇一般攀沿,摟緊了傅黎的脖子,傅黎下意識挽起他的膝彎,將他拼命抬起來,免得嗆水。
季姿意被猛地抬高,嚇得趕緊抱緊了傅黎的腦袋,好像自己是海中的一小小葉片,貼住這唯一的浮木。
傅黎臉龐擠進他胸前,霎時被一股柔軟的香氣包圍,繃緊的神經如弦「錚」的一聲,大腦宕機,魂飛天外。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抱我!抱我!傅狗你好大的服氣】
【臥槽,導演你是懂活動設置的,土狗就是想看這樣甜甜的用抱】
【啊啊啊啊姿意衣服褲子好白,啊不是,好恁啊啊也不是好米不是啊啊啊啊啊我在說什麼】
【靠這要屯區線,嗯,牛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傅狗你在婁哪裡,出來決鬥啊啊啊啊啊】
「……我……」季姿意模糊不清地說。
傅黎完全呆滯:「啊?……」
第18章
眼看著其他幾組快追上來了,季姿意有點急,囁嚅了一下薄唇,重複道:「把我弄上去。」
「……哦好。」傅黎這才慢慢恢復神智,單手抱住季姿意,抹了把一臉的海水,將衝浪板大力拽了過來,妥帖地把季姿意放了上去。
那動作,小心翼翼,好像手中的是一尊易碎的白陶瓷器。
衝浪板再次動了起來。周邊喧囂再起,風浪聲、鼓舞打氣聲、驚叫聲響成一團。
可傅黎懷中驟然陷入空落落。
填補這種空缺的、那個柔軟的人就在眼前,僅僅咫尺之間。他忽然有點懂了,為什麼那些情侶總是膩膩歪歪,似乎像股麻繩一般纏繞,恨不得長到一塊去,永遠分不開。
他從前很鄙視這些東西。
作為一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傅黎不理解,也不屑於理解所謂的「愛情」,認為它看上去高尚,其實庸俗,前後不過賣弄一個時尚概念罷了,每每看到追捧、沉浸於這個概念的男男女女時,總會挑高了眉頭,心生煩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