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啊。”闫熠摊手,语气颇为无奈,“这不把卡都给我停了嘛。”
“难怪。”南荆耸耸肩,靠在墙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把6棉带回家的,南家有一个儿媳妇就够了。”
“这对他不公平,南荆,他和你在一起七年……”
“所以呢?”南荆不以为意,“我们的合作很愉快,我给他资源,他陪我睡,交易而已。”
“可他把你当成了所有。”
闫熠替6棉感到悲哀,七年青春被定义为价码,满腔真心被定义为交易,他倾尽所有去爱的人,是一个没有感情只讲利益的怪胎。
“那是他自己蠢,与我何干?”南荆按下心底的烦躁,“我知道你们是朋友,所以为了他,你应该为我保密。”
“你们之后怎样是你们自己的事,作为朋友,我只想劝你一句,好好珍惜他,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闫熠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转身欲走。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南荆靠在墙上,痞笑着开口:“顺道提醒你一句,易希的航班已经到华国了。”
“知道了,谢谢。”
闫熠翻了个白眼,南荆提醒他不可能是因为好意,无非是等着看他的笑话罢了。
路过病房,闫熠下意识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司辰安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打电话,一句话咳四五声。
他昨晚刚醒,今天才从Icu转到普通病房,黄色的手环随着动作滑到小臂上,被宽大的病号服掩盖。
闫熠推门走了进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司辰安抬头看了呀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继续打电话。
“嗯,都没事儿……咳咳咳咳……那个公关文案……咳咳咳……你这样……咳咳咳”司辰安喝了口水,艰难地咽下,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待会儿写好给你,咳咳咳咳……”
“闫熠……咳咳咳……他这边有我……咳咳咳咳……嗯……先这样……”
挂断电话,司辰安又喝了一口水,抬眸看着闫熠,“嗓子怎么样了?”
“还好。”看着脸颊苍白,双唇干裂的人,闫熠忍不住开口:“生病了还工作,这么敬业,盛星不给你评个年度最佳劳模?”
“你怎么知道每年的最佳劳模奖不是我拿的呢?”
司辰安刚说完话,转头又接起了电话。
“没多大事儿,你不用过来,我好好的呢……”
“回去?这个时间还不确定……等确定了我再打给你……哎呀,放心,我上飞机之前第一个肯定联系你……行,公司的事儿你安排就行……”
司辰安不停喝水压下咳嗽的冲动,敷衍几句后快挂断电话。
“未婚妻?”
闫熠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交叠,脸上满是戏谑。
“你管……咳咳咳……你管的着吗……咳咳咳咳……”
强行忍住咳嗽的后果就是咳的更剧烈,司辰安咳得惊天动地,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
“你没吃药啊?”
闫熠将他揽在腿上,帮他拍背顺气,抬起眼睛却看到被保温壶挡住的药片,心里止不住生气:“你他妈多大人了,生病了要吃药都不知道……”
“要……咳咳咳……你管……咳咳咳……”
司辰安只觉得嗓子里好像有刀子在刮似的,火辣辣的疼。
他本来都不怎么咳了,要不是闫熠这个傻逼气他,他也不会咳成这样子。
真是妈了个蛋,闫熠这傻逼到底是哪路衰神派来折磨他的啊!
“你还挺硬气。”
闫熠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打在司辰安屁股上,腿上的人安静了片刻,咳嗽声骤然停止。
司辰安一脸懵逼,闫熠在他反应过来前拿起桌上的药片掰碎,捏着司辰安的脸一股脑把药塞他嘴里,把水递给他,“吃药。”
眼看呆若木鸡的司辰安又要咳,闫熠抬起杯子含了一口水,捏起司辰安的下颚将唇贴了上去,将水渡进他口中,强迫他将药片咽了下去。
“我踏马艹你大爷……闫熠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司辰安猛地推开闫熠,趴在床上咳得直不起身还不忘骂闫熠:“你个臭傻逼……咳咳咳咳……死……死流氓……咳咳咳咳咳……”
“不就亲了你一下,至于跟个大姑娘似的闹?”闫熠舔了舔唇,颇有些意犹未尽,长手一捞将司辰安困在怀中,坏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味道不错,就是死皮破坏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