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熠从寸头那儿开了辆车代步,免得坐公共交通工具被围堵。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远郊的深山里,爬了一下午的山,终于在天黑之前看到了一座破败的道观。
扫洒的小童抬头看着两人,大大的眼睛干净纯澈,“师父和司先生在后山……”
话音刚落,殿宇后便传来爽朗的笑声,没多久,一蓝一黑两道身影便从庙宇后露出。
“你怎么在这里?”司辰安站定,皱着眉看了看闫熠,转头看着道长:“您算的真是很准。”
“我来找你啊。”
闫熠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司辰安亲几口,司辰安身形清瘦,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俊美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活像刚入世的谪仙。
“思净,贵客登门,快去准备蔬食。”道长笑了笑,上前道:“两位请随我来。”
用过晚饭,闫熠的精气神好了不少,和道长聊的热火朝天,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道长微笑着听。
“道长,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达到那种高度呢。”
闫熠揉着脸,要不是不合适,他高低要喝几杯酒消消愁。
“施主福泽深厚,又有贵人相助,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贵人?”
闫熠眯着眼睛,他的贵人?他怎么没见到?
“缘分到时,自会相见。”
闫熠再次追问,道长摸着胡子但笑不语,让小童送两人去休息。
古色古香的房间一尘不染,香炉内燃着熏香,整个房间弥漫着花草的清香。
闫熠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实在没有睡意,爬起来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出了汗又想洗脸,他记得不远处有个水井,洗脸应该还可以。
推开门,闫熠不由得顿住脚步。
院中的石凳上坐着一道白色身影,银色月光洒在清瘦的身躯上,飘然若仙,仿佛下一秒便会乘风归去。
听到声响,司辰安回过头,“还没睡啊?”
“睡不着。”
闫熠双手环过司辰安的腰,蹲下身将脸贴在他背上,听着他的心跳。
“谁让你跑山里来?自找苦吃。”司辰安轻哼了一声,伸手去抓闫熠乱摸的爪子,“再动就回去。”
“我来找你嘛。”闫熠蹭了蹭,冰冷的话中多了几丝委屈:“为什么躲我?”
“有吗?”司辰安笑了笑,低下头,“我忘了。”
“有,我去拿行李回来你就不见了,把我急坏了你知不知道?”闫熠站起身,将司辰安圈在怀中,“你太坏了。”
“嗯。”司辰安垂眸看着石桌,良才慢慢开口:“我一大活人能去哪儿?”
“我怕你出什么意外,那我不就成鳏夫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
“慎言。”司辰安打断闫熠的话,微微叹了口气,“你想多了,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一般的朋友?”闫熠愣了愣,弯下腰抱起司辰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扣着他的腰,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一般的朋友会这样抱你?会这样亲你?会在晚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慎言……”
司辰安的声音微微颤,死死抓住闫熠的胳膊,弯下腰伏在石桌上。
“我说的有错?”闫熠抓着司辰安的手放在胸口,“你的话能骗人,但心跳骗不了人,司辰安,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