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客厅一片狼藉,衣服、密封袋和管子扔的到处都是,沙和地毯上也有不少污渍。
司辰安背靠着窗子,双目紧闭,红肿的唇微微张开,脸上带着泪痕,双手自然垂下,大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合着。
“早安,睡美人。”
闫熠慢慢拿下司辰安的腿,亲了亲司辰安的额头,将他的手环在脖子上,打横抱起他走进浴室。
虽然他也很累,但就司辰安这小体格,要是等他自己醒来以后清理上药,估计又要去医院挂热急诊了。
洗完澡,闫熠实在没精力打扫客厅收尾了,干脆抱着司辰安睡起了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清凉的感觉从不可言说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司辰安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又立刻闭上,同时收了收被闫熠攥住的腿。
“别动,擦药呢。”
闫熠一巴掌拍在司辰安腿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司辰安闭上眼睛,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咕咕叫的肚子却很实诚地出卖了他。
“闫熠……”
“……”
“闫熠……”司辰安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饿了……”
“……”
闫熠不说话,擦完药后拿起药油抹在手上,在手心化开后将手掌放在司辰安腰上,轻轻揉着淤青。
“嘶……轻点,腰要断了!”闫熠不说话,司辰安一拳打在棉花上,恨极了全身不遂的自己,无奈肚子饿的厉害,只能放软声音央求,“闫熠,我真的好饿……”
绵软的声音轻飘飘落入耳朵,闫熠的表情有些松动,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不少。
司辰安脑子还不大清醒,感觉到闫熠慢慢移动的手,下意识喊道:“老公,不要了……”
闫熠按摩的手一顿,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司辰安疼得瞬间清醒,别过脸瞪着闫熠,“你他妈傻逼打算谋杀亲夫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闫熠用毛巾擦掉手上的药油,食指顺着司辰安的脊梁上滑,慢慢捏住他的后脖颈,危险地眯着眼睛,“谋杀亲夫?”
生命遭受威胁,司辰安缩了缩脖子,识趣地苟着不说话。
“刚刚叫的挺好听的,再叫一声,我给你做饭去。”闫熠恶趣味地捏了捏司辰安的脸,拍了拍他的腰,“不然晚上叫也行。”
“叫个屁!你个大傻逼,臭傻逼,狗崽子,满意了吧……”
司辰安梗着脖子,颇有宁死不屈的架势,然而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把他卖的十分彻底。
“你昨晚是这样叫的?”
闫熠挑挑眉,打开房门,让食物的香味票静房间,他打算看看司辰安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是……是啊……”
司辰安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门口,恨不得灵魂出窍一品美食。
“莲藕排骨,油焖大虾,肉沫茄子,桂花蜜藕……”闫熠慢悠悠地报着菜名,倚在门框上,“求我。”
“我司辰安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一口饭!所以老公,可以给我盛一碗排骨汤吗?”
美食面前,气节算什么?尊严算什么?吃饱才有力气算账!
“再叫一声听听。”闫熠捏了捏司辰安的脸,“我还以为你不会叫呢。”
“艹!闫熠老贼你不要欺人太甚,趁人之危并非好汉所为!所以老公你可以给我再烤一个蛋糕嘛?”
“大晚上的我哪里给你弄蛋糕去?”闫熠从衣柜里拿出新的睡衣帮司辰安穿好,抱着他坐在餐桌边,“吃饭,明天给你做蛋糕吃。”
他很早就知道,司辰安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或者说底线很低,只要有利益,他连脸都不要。
但他没想到,司辰安还是一十足的吃货,拿钱砸他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用好吃的反而能让他百依百顺。
早知道他简历就不写什么计算机和篮球了,把他的厨师证、糕点师证什么的全写上去,不得迷死司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