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炆:「大多和你說的類似,可為印證,唯有一條不同——」
他指尖落在桌面紙頁,與父母有關的字句。
「柳娘子在被迫問詢,講述這件事時,說周貴父母慈愛,可他父親分明是個嚴父,不苟言笑,所以你在說這件事時——說的是誰?你在說誰的孩子,或者,把周貴的父親代入了誰?」
「旁人家的事,我哪會記得那麼清楚,許是一時記岔了,」柳娘子搖著團扇,朝蕭炆眨了眨眼,「你也知道的,我這地方,每天不知道接待多少客人,聽多少故事……」
蕭炆收了笑,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你認識王老頭,對麼?」
房門外,8號蕭厚停下了敲門的手。
晚了一步,他的好弟弟已經在房間裡了。
但好像聽一聽也行?
不用再問一輪,大家都省了事。
蕭厚看看左右,示意131號去拐角把風,就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一邊聽,一邊回想剛剛經過的地方,探到的消息。
如他和蕭炆這樣的發展才算正常,一路找線索,分析蛛絲馬跡,尋找所有樓主的可能性,這個過程中他和蕭炆都撞到過好幾回了,互相提防,可一回都沒有碰到過霄酒和蕭爵。
他們在努力的時候,這兩個人在划水?他們現在找到關鍵線索了,這兩個人還是在玩?
老頭可是紅隊的任務相關人物啊,這兩個人知不知道老頭和周貴並不是什麼父子關係,這個樓里有人想造反?
這倆人到底在幹什麼,莫非放棄了?覺得太難不想玩了?在這輪比賽中被淘汰也沒關係?
蕭厚並不知道霄酒隊伍的收穫,也不知道這三個人不但沒有不想玩,還太想玩了!他們不但知道老頭和周貴並非負責,還盤出了更多的信息!
房間裡,霄酒看著老頭,眸底閃有微光:「你妻的遭遇是意外,你來這裡是意外,發現樓里藏著的東西是意外,但你留在這裡,並不是意外,對麼?」
「你其實並不是村里普通老者,你曾是軍中斥侯。」
老頭這下意外了,表情變化相當之明顯,這麼明顯,只代表一種可能——霄酒猜對了。
「臥槽。」
蕭鼎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怎麼回事?這真是他們隊探得的消息麼?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蕭爵:「指節有繭,腳步低輕,身法靈隨,遇人追蹤,以三退一現頻率誘試,隱藏時呼吸長促,環境惡劣仍巋然不動——你曾長時間在軍中訓練,前鋒需猛,中軍需穩,尾軍需耐,唯有軍中斥侯,需要您這樣的本事,應該是退役老兵。」
老頭摸著下巴,看向蕭爵的眼神感興起來。
蕭爵表情始終平淡,聲音比表情更平淡:「十五年前邊關險地塗平大戰,斥侯立有大功,名單三尺長,若我沒猜錯,你的名字,應該在那上面。」
「所以你才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