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酒點頭,很是贊同。
老早就懷疑過這麼遊戲的用意,沒必要,安慶帝作為天子,有壓制一切的權力和能力,想要選儲君,太多種方法可以用,為什麼這麼大張旗鼓,把所有皇子輩都拉出來?
上一輪遊戲,他的感覺還沒那麼明顯,但是經過這一輪,個別時候受到的阻力,稍稍不那麼及時的任務或反饋,讓他感覺,跟蹤在他身邊的潛衛暗衛,負責追蹤記錄的npc們並沒有好好工作,有那麼一點人,會適當放水或加難度,而這些並不是遊戲規則要求。
但是很輕微,不是特別注意,肯定發現不了。
霄酒綜合現在所有得到的信息,想了很久,發現可能對安慶帝的感覺出現了偏差,可能這位天子的確擅權術,有私心,可以沒有他想的那麼偏,有可能並不是不想選儲君出來,而是真的想選一個出來,但是又不能讓人發現這份心思……他的處境,或者他的身體,可能有一樣出了問題。
為什麼把所有皇子輩都叫出來,搞這麼一個比賽,還弄出有臥底的複雜機制,會不會是因為想要巧妙貼合時下形勢,朝廷真的就面臨著這樣的問題?
會不會真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人,身為皇子,卻甘願賣國,為外敵所用,在策劃並進行著一個糟糕的計劃?
安慶帝掌握著全國動向,可能發現了蛛絲馬跡,可能也只是有懷疑,但不確定這個人是誰,做到了什麼程度,又時間不多,沒辦法耐心長時間釣魚,乾脆把一切都攤開在明面上,讓狐狸露出尾巴。
這樣的比賽就很好,將所有一切野心,私心,勾到了明面上,好像不管誰有什麼樣的表現,都很正常……
霄酒想到這個方向時,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會不會想太多,可蕭爵來了,他也是這麼想的,那這個方向大概率就是問題所在了。
明確問題就好辦了,接下來就是,該要怎麼解決。
霄酒抬眸,看向蕭爵的眼睛,這雙眼裡其實也不全都是疏離淡漠,只是有些東西藏得太深,像隔著千山萬水,讓人看不清。
蕭爵也在看他,這雙眼睛,從起初就清澈明亮,仿若能看透世間髒污,也一直存有美好嚮往,不離本真,仿佛只要這樣,就能時光不負。
四目相對,他們看到了彼此在對方眼裡的倒影,根本不用說什麼,也不用言語交流,只需要一個眼神,彼此都懂。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是蕭鼎。
似乎一直沒有等到霄酒起床,有點擔心,忍不住過來看看。
蕭爵看著霄酒,目光隱動:「抱歉,今日叨擾了,我後日歸京,巳時,希望你會在暢園。」
霄酒沒問他去哪,也沒問暢園是什麼地方,只微笑:「好。」
蕭爵撤身欲走——
沒走成。
因二人距離很近,他的衣服不聽話,纏在了霄酒的袢扣上。
霄酒低頭一看,在廳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聲音都變了:「解開,快解開!」
兩個人剛剛還優雅得體,你懂我意,我懂你心,一個比一個淡定從容,這一刻都急了,霄酒臉有點紅,蕭爵手指似乎也穩不住:「你別動……越動越緊。」
霄酒是真臉紅了:「可是我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