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黑又安靜的,可不就催人睡意?
尤其蕭爵隱隱聽到上面人說『玄鐵』二字,就知道這件事不太好辦,等待救援或許有點長,跟霄酒說需要時間。
等著也是等著,沒準等久了還害怕,不如睡一覺。
他說出這個提議時,蕭爵沉默良久:「你倒是心大。」
霄酒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聲音裡帶著笑意:「反正你又不會讓我死。」
真就極為放鬆,還很快睡著了。
蕭爵:……
也許是身邊人呼吸太溫柔,也許難得一個這麼安靜的環境,一瞬間竟然有了歲月靜好的錯覺。
蕭爵本沒什麼困意,他屬於覺很少就夠的那種人,這時竟也不知不覺眼皮微沉,下意識將身邊人攏到懷裡,手腿腰護的嚴嚴實實,睡著了。
一覺醒來,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天亮沒亮。
天亮不亮,這裡也亮不了。
霄酒感覺睡得特別好,夢都沒做一個,就是總感覺身上重,很有存在感,像是鬼壓床,哪個鬼這麼有分量……
伸手就是胸肌,硬邦邦,一點都不柔軟,但手感回彈,很誘人。
不是鬼,是蕭爵。
會武功的人身材就是好。
這人睡覺這麼不老實的?還會纏人?
霄酒伸著手,想摸摸這人的臉在哪裡,把人叫醒,再這麼纏他腰受不住,不料按到了一個很柔軟的地方,柔軟又溫暖,有點濕潤……
是嘴唇?
剛反應過來,手就被按住。
「幹什麼呢?」
蕭爵掌心溫暖乾燥,微啞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懶。
氣息很近,就像話本子裡,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不僅是這些,二人距離太近,身體上的異樣不要太容易察覺。
霄酒:……
蕭爵瞬間清醒,退後些許:「抱歉。」
「沒事,男人醒來都會這樣,」霄酒移開了視線,雖然他並不能看到,「你自己冷靜一下。」
蕭爵察覺到了霄酒氣息的變化,面前少年總是大膽又率真,少有真正害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