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上的任務完成不了,那跟他離得近的人就必須得隱藏好,同時緊急調整計劃……
安靜並不是放棄,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接下來就是反擊了。
他們本來滿滿都是優勢,別人在明,他們在暗,可現在他們的人里有人轉成了明,大安卻有人看起來在明面上,實則暗中盯上了他們的人,而他們不知道這些人知道多少,那反擊就不能真的往明面打,最好是攪局,從別的地方下手,比如——
整個儲君選拔賽的臥底。
誠然,能找到他們組織里的人,破壞一些他們的計劃,大安的確有聰明人在,這些皇子裡有能幹的人,可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皇子們參加儲君選拔賽,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當儲君,做未來的天子,單一場比賽的輸贏表現,哪裡有整體重要?
這一場比賽其實沒必要太激進,只要確保不被淘汰,稍稍劃划水不就行了?按照比賽規定,太高調,太跳,反而有嫌疑,容易被淘汰,這個時候如果有臥底的準確準確信息,重要的難道不是幹掉這個臥底,確保以後當儲君的機會?其他似是而非,只是有點點懷疑,沒有確定的事,在意個什麼勁?
細作很快決定,利用這個點挑撥人心。
於是很快,一些流言風向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人心漸漸浮動,效果出色的連細作自己都有些意外,皇子們沒明說,但眼神里閃爍的野心都太明顯,盯著細作的注意力都轉開很多,或者,不再關注了。
到第四天傍晚,有人顧左右而言他,暗捺不住,幾乎要動手的時候,終於有人挑明了。
33號蕭丘嗤笑一聲:「這輪比賽都不好好玩,獅子兔不刀人,垂耳兔不冷靜,都在想著找臥底,那不如就先把臥底解決了,再來繼續比賽?反正還有三天,來的及。」
蕭鼎嘲笑他:「都誰想著找臥底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就是在認真比賽,找獅子兔啊。」
「沒必要不承認,反正大家都是這樣,」蕭丘環視周圍,「你看誰說話反對了?」
蕭鼎:……
現在正好是個多人對峙現場,還真沒有人動。
蕭丘這話,就像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代替所有人說出了心聲——
起碼看起來是。
蕭丘看向霄酒:「雖然我承認你很厲害,將似是而非演的很像,讓別人懷疑你,又覺得太容易反而不懷疑……不過到了現在,你也沒必要再演了吧。」
霄酒挑眉看他:「你忘了我們是同陣營了?」
蕭丘微笑:「陣營同伴當然很重要,可如果同伴披著敵人的皮,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替人送嫁,好像也沒辦法真誠合作。」
「獅子兔在哪,快刀了小酒酒!」蕭鼎快舉手,「我不是,我刀不了他,你們快點淘汰他!」
看起來像是背叛和霄酒的聯盟,又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或者……想乾脆借這個機會,試一隻獅子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