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妻子的担心,孩子们却欢呼雀跃——我的爸爸是太平洋舰队司令官,这足够在伙伴间神气活现了。
切斯特打电话给助理和下属,交代了航海局尚需处理的事务,然后乘车直奔机场而去。
当晚,一架B-17轰炸机摸黑起飞,很快就消失在西天的夜色中……
这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塔拉瓦海战的失败意味着阻挡明军在吉尔伯特群岛以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美澳之间的最佳航线被切断了。
接下来如果想从夏威夷到澳大利亚就得向斐济、萨摩亚绕行,自新西兰北边经过,有一段航程处在波涛汹涌的西风带,对于商船来说是个大麻烦,费时费力还更加危险。
美国方面并不想放弃澳大利亚,凯恩斯之战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因此对澳军援的力度只增不减。
大红一师、也就是第1步兵师在旧金山登船起运,他们将成为第三支部署到澳洲的美军师级部队。
3月2日早晨,当太平洋舰队司令部迎来新的指挥官时……
斐济群岛南边的坎达武海峡中,立夏甲二号远洋潜艇正在以潜望镜深度缓慢航行,调整着伏击阵位。
艇长凌肃凑在潜望镜前,不断下达指示。
“把定。”
“好……停车!”
“覃自孝!”
“有!”一名光膀子的少尉大声应道。
“水听状况。”
“方位四十五度,螺旋桨噪音轻微。”
立夏甲二号这次奉命执行的是侦察任务,前来探察斐济和萨摩亚这些地方的敌军状况。
结果溜达了几圈正准备返航的时候,却发现一支规模不小的商船队正朝着这儿驶来。
经过权衡,大家决定展开伏击,空着手回去说实话有些遗憾。
于是他们便在夜间上浮以柴油机航行,抢占了有利伏击阵位,等着这支浑然不觉杀机逼近的商船队自投罗网。
这支编号LS-16的商船队一共有13艘商船和4艘驱逐舰,满载着飞机、铝材、钢铁、航空星形发动机、切削机床、汽油等等重要战略物资。
他们从洛杉矶起航的时候塔拉瓦海战还未开始,现在只能临时改变航线,绕远路前往悉尼。
早晨7:29,亚特伍德号货轮的船员发现右边的海面上出现了四条白色的不明航迹。
“那是什么?”
“噢该死!鱼雷!”
“船长!鱼雷!在我们右边!”
因为急着赶路,而且这儿距离海图上标识的明军潜艇活动的危险海域相当遥远,所以LS-16船队没有采用之字形航行方式来增大潜艇攻击的难度。
注册吨位八千吨的亚特伍德号货轮笨拙的向左转向,船员们瞪大了眼睛,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条航迹从船头前边擦过,第二条亦是如此,但接下来……
“咚!!!”
一道闪光在水下迸发,紧接着是高高冲起几十米的水柱。
仅仅五秒后,第二次爆炸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