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对家里努力又可爱的女儿作威作福,真是个纯纯的出生啊!”
晕晕乎乎的埃尔里克被血糊着双眼看不清他,但是感受得到疼痛,所以“呜呜”地低着头。
像是道歉,又像是求饶。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对天天被他压迫的苏茜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向原清濯这个对他来说的压迫者不断道歉。
所以被气笑了的原清濯又举起了拳头。
可在正要砸下去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轻微拉力。
();() 原清濯诧异地回头,面色苍白的女孩正站在他背后摇着头。
“你还要帮他说话?”
“再打,父亲就要死了。”
“那不是好似开香槟?脱离这老东西的魔爪不是大好事?哦——我知道了,怕卫兵是吧!这种事我也没少干的,包在我身上就行。”
苏茜被原清濯熟练的模样弄得呆了一下,随后才摇头:“我不是这個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总别告诉我你其实是M属性大爆发,就喜欢被打被骂,那我还真成小丑了。”
原清濯随手把埃尔里克往地上一丢,用便宜衣服擦擦手,想要听听苏茜的高见。
苏茜听不懂原清濯的抽象话,所以她先暂时忍着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疼痛,想了想说,
“小镇里有帮派会向外人收过路费,给不够的话会刁难的,先生你没遇到吧?”
“看到过,但那些家伙发现不了我。”
“天气这么冷,先生你只穿这一件衣服会感冒的。”
苏茜走上前,想要摸摸原清濯手心里的温度,却被后者躲开了。
“不冷……还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什么情况,怎么反倒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不管怎么说,先生你是客人,我先给你泡杯热水暖暖身子吧。”
原清濯沉默了。
他瞥了眼地上的埃尔里克。
狗东西,真该死啊……
“不用。”
原清濯干脆的摇头拒绝道,在片刻后,他便听见苏茜重新开口。
“父亲死后,没有人会愿意看见这座房子和可能的积蓄落在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手里。”
苏茜平静地叙述着:
“最坏的情况……不,应该说是按常理来说,我什么都保不住,包括自己。”
“——南方可有大把愿意买我这样的女孩的富商和贵族。”
说到这里,女孩轻笑了一下,看向原清濯:“先生你现在能保护我,可总不能保护我一辈子。”
“可以啊。”
原清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看着茫然的女孩,掰着手指算着。
“我发现小……苏茜你挺会说话也挺能干,长得也不错,总之当个女仆养着不会亏。”
苏茜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去接原清濯的话,她垂下眸子。
“父亲的确经常在喝醉后打骂我,在外人面前也不敢多说什么,显得十分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