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且来有些不耐,扭头看向陈含玉:“我说话时,太子殿下能不插嘴?”
他对陈含玉尚有些尊重,没有像对樊艳一样,直接使其缄口。
陈含玉没有半点脾气,当即致歉:“这就闭嘴,是我没眼力见了,李老勿怪。”
何肆大惊,心中寻思这李二究竟是何来头?连太子都要毕恭毕敬?
李且来随手使了两招砥柱剑法,举重若轻,重剑轻灵。
何肆低呼:“这是《砥柱剑法》?”
李且来问道:“你也认得?”
何肆点头,“史大哥教过我十二式。”
李且来皱眉,砥柱剑法共有十三式。
“如此粗鄙之技,他教你,还要敝帚自珍,藏拙留手?”
何肆知道眼前必是绝世高人,看不起《砥柱剑法》也无所非议,他只是替史烬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是史大哥死前,只是展出十二式。”
李且来点头,这才符合那傻小子的性格嘛。
“唉,如此倒也死得憋屈的,难怪这重剑之上参与的剑气郁结,也罢,我替他使全吧。”
李且来轻声念道:“砥柱剑法,第十三式。”
一剑横江,鲸川断流。
剑气深耕十丈,下半江水继续奔流,上半江水被剑气障洄,如同洪水遇堤,越积越高。
何肆目瞪口呆:“这也是砥柱剑法?”
砥柱剑法不是只术而没有法的吗?
李且来反问道:“不然呢?”
重剑之上郁结之气一扫而空,本就乌黑的剑身上此刻黑亮如濯。
鲸川之中剑意消散,如堤溃决,积蓄片刻的江水携万钧之势散开,激起巨浪。
何肆词穷而叹:“真厉害啊!”
李且来一笑置之,说道:“此剑与我有些渊源,既然史烬已死,那就物归原主吧,多年不曾用剑了,倒也还算趁手。”
何肆听闻这李二的口吻,似乎他才是这巨剑的原主。
他却坚决道:“不行,这是史大哥的剑。”
不管李二前辈如何说,这剑就是史烬的遗物,岂能听凭他一己之言,就举手与人?
李且来笑了笑:“也不是你的剑,你管这么宽作甚?怎么?想据为己有?”
“才不是呢。”
“那你说,你要这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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