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天符帝逃命而去。
李且来在二十万大军之中,走走停停,挑挑拣拣。
如莳田老农,理清荒秽。
北狄大军不敢轻举妄动,只叫他,来也去也,摘几人头。
李且来行至陈符生帐中。
陈符生,字玉璞,尊讳大离英武容圣皇帝。
年过四十便是三品武夫,从未倚仗自身武道,而是以刘伴伴做幌子,圭角不露,圭角不露。
骗过天下人,也骗过自己。
李且来冷哼一声,陈符生低头折节。
掀飞帐子,一拳递出。
二人无附赘言。
李且来打断这个离朝太上皇的武道根固,废去其三品武道修为。
使其真正身陷囹圄,无依无靠。
陈符生低眉苦笑。
并非因苟延残喘,或喜或悲。
而是觉得这没能打死自己的一拳太轻了,势必不能解其愤恨,恐将连累大离朝廷。
他叹息一声,“章凝,你是对的,我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大端太师铜山细海洞若神明,勒令北狄大军止戈戢武,任其离去。
虽是军心大乱,却是不费一兵一卒。
二十万大军自然可杀一个李且来,却是杀他无益,之后元气大伤,各部离心离德,如何共谋大事,挞伐中原?
与仙人谋,本就是与虎谋皮。
李且来出手,本就在意料之中,那就挑明了做法。
陈符生使得阳谋,他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叫李且来寻大离的不自在去。
他铜山细海就不信了,李且来如何甘心沦为棋子?
李且来去时,肩挑巨剑,如老农月荷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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