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勇竟在几步间辗转腾挪,出现在何肆身后,攒拳炮捶何肆后心。
何肆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却是在伏矢魄的警觉下从容不迫。
后退一步,不给他变手的机会,以背负的重剑撞上那炮捶。
十字捶,左右冲,前打肋,后打胸。
温玉勇脚下生根,何肆却是不急不缓往前走了两步卸力,这才转过身来。
何肆解了身上重剑握在手中,却见重剑剑脊之上已经有了一双拳印。
不由面色凝重,如今的温玉勇,五品小宗师的实力,几乎不逊色当初的李大人。
不过李大人说他偏长善射,何肆从未见过他的全力。
“要么光明正大走出来看,要么就埋头睡觉去,扒墙根算什么意思?”
温玉勇一脸不耐烦,这话却是对着另外两间相邻的屋子说的,里头是另外两位百户,6持和尧正。
温玉勇话音落下,却只有名叫6持的百户开么走了出来。
温玉勇也不奇怪,另一人尧正与他素不对付,他本想借着这次奉旨出京的谕旨叫他因故变成一笔不菲的恤银的,反正百户之位还能世袭,他那个儿子也快束了吧,父死子替,祸不及妻儿父母,以后都是袍泽了,自己保证不会针对他就是了。
6持是个面色虚浮的颀长男子,也是六品百户的他一脸笑意,“二位这是要切磋啊,不介意我加个彩头吧?”
温玉勇挑眉道:“什么彩头?”
6持笑道:“硬通货,姜桂楼的金筹子呗,一根就是一夜露水姻缘啊,等我攒了够三十根金筹子我在就去姜桂楼住一月,夜夜迎新妇,简直赛神仙啊。”
从不近女色的温玉勇更是觉得无趣,“你跟谁赌?”
“还能有谁?尧正呗,我肯定把筹子押你这里的,至于他,巴不得你输呢。”
温玉勇冷笑一声,“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6持对着尧正那屋头喊道:“尧百户,你不吱声我就当你赌了啊,我押老温赢,三根金筹子。”
房中传来尧正阴冷的声音,“滚!”
6持缩了缩脖子,尴尬道:“得,这赌盘开不出来了。”
“赌什么?”忽然就有六人从驿馆外头走来。
6持面上又瞬间绽出笑容,看向那拨游湖回来的六个总旗,分别隶属温玉勇、尧正还有他。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老温要与何肆切磋呢,光看没意思,我寻思着摆个盘,没人坐庄的那种,我压老温赢,三根金筹子。”
“我也压温头能赢,我和周炳拼一根。”
罗译直接出声,还捎带上了另一位温玉勇麾下的总旗。
6持笑眯眯道:“猪猡,得先验资啊,你身上有金筹子吗?”
罗译双手一摊,坦然道:“没有啊,所以我带上周炳啊,我知道他有一根,宝贝得紧,恨不得塞沟子里藏起来。”
“滚,我不赌。”周炳一脸嫌弃。
他们是入品武人,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姜桂楼,可是嫖妓要花钱啊,又不是礼部的教坊司,官妓官身免。
费姜桂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一夜挥霍数百两银子都不足为奇,手持一枚金筹子,就能免一次嫖资呢。
何肆见这些仪銮卫“一团和气”,心中只有烦闷,他本就无心一战,温玉勇非要找不痛快,如今还要沦为这些人的赌具,面色也是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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