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欠缺两成,刘传玉愣是给补了三成。
这叫没吃几口饭的何肆顿时感觉自己吃撑了。
刘传玉明知这种传递气机的痛苦却是看着何肆一脸享受。
心中莫名想到要是用上折磨周赦斗的法子折磨何肆,他一定更加自若能扛。
刘传玉叹了口气,苦难就是苦难,并不会对武人有实质性的提升,但是经受苦难磨砺的意志,还能聊以自慰,总好过一无所获。
刘传玉收回了手指,没好气道:“你啊,是真能吃痛,依我看凌迟个三百五百刀都不是事了。”
何肆闻言又是一脸幽怨,“前辈,我这就要启程回家了,你知道什么是“避谶”吗?这话说得不吉利的。”
谁知刘传玉居然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两张主座之间的方几前,伸手摸了摸木头,然后“呸呸呸!”这才回头看向何肆,“忌讳还挺多的,这下行了吧?”
居然是杨宝丹教给过何肆的补救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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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连连点头,刘传玉这几乎就是他见过最没有架子的四品大宗师,若非是眼见着他折磨周赦斗,何肆心下一定会更加亲近于他。
何肆一个深鞠,“多谢前辈!”
刘传玉摆了摆手,“走吧,我会在回京前追上你的,但事无绝对,若是我耽搁了久了,你先到京城,那就回家去吧,离家久了,先和家人聚聚。”
何肆闻言心头一暖,重重点了点头。
当即没有留恋,只是回身向众人拱了拱手,毕竟也白吃白喝好几日了,乔家可没有半点儿亏待,一日两宴,何肆学着茶馆说书先生口中大侠的样子,说道:“这几日叨扰了,多谢盛情款待,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乔幽谷也是拱手,“何少侠归心似箭,挽留的话就不说了,他日若有机会经过乔家堡,可别生分到过门不入。”
何肆点了点头,跨步走出了偏厅。
乔幽谷向着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心领神会,试探性走了几步,见刘传玉没有说话,便小跑着跟了出去,为何肆送行。
何肆回到居住的院子取了行囊,没拿一点干粮,反正不饮不食几天不是问题。
现在一身气机,回京也快,一日急行三五百里,三五天就到了。
下人居然是趁着这功夫小跑着去到账房,支了几十两纹银交给何肆。
何肆没有拒绝,白花花的银子啊,谁看了不喜欢呢。
自己身上还有几百两钱庄票号没兑呢。
何肆现在是真阔绰了,可惜家里的房子安置不了马匹,回去之后还得租赁一间,至于购置,何肆没想,他想得是怎么说服家人和他迁居江南。
对了,还有何花的父母,他们到时候也得去一趟顾安县,之后就要拖家带口投奔家大业大的杨氏镖局了,想起未来可能得何花与杨宝丹的相见,何肆忽然打了个冷颤。
下人又是去到马房牵马,那匹杨元魁送给孙女婿的步云狮子骢这几日休养下来,毛色都油光泛亮了不少,果真是马无夜草不肥。
何肆对乔家更添了一份好感,这才真把那句“他日若有机会经过乔家堡,可别生分到过门不入”放在心上。
他牵着步云狮子骢走出乔家堡,好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假,但这匹步云狮子骢,杨元魁却信誓旦旦保证一天三百里不是问题,而且还有绝对有余裕。
旋即又是有些心疼地叮嘱道,断然不可连日这般跑法,会死马的,至多三天这么跑一次。
何肆没有翻身上马,而是摸了摸青灰色的马鬃,笑道:“这回不叫你驮我了,怕累死你,你跟上我的步伐可总行吧?”
何肆挎刀背剑,行囊挂在胸前,对着那个乔幽谷的贴身仆人问道:“小哥,京城在哪里,劳驾你指个方向。”
下人却是被何肆问住了,心中纳闷道,“乖乖,这还有人不认回家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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