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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对着何肆一家,玩笑道:“幸不辱命,没叫你们这白白跪我,差点就以为要折煞了。”
何三水快步上前,扶住了妻子。
齐柔满心激动,微微颤颤地睁开双眼,透过两层纱布,她忽然就得到一些晦暗的灯火和朦胧的人影。
刘传玉即便是隔着两层纱布,却也知道她睁眼了,有些无奈道:“夫人,我刚交代了你不能睁眼,你怎么转头就忘了啊?”
对于一个目盲多年的人来说,习惯使然,睁眼闭眼都无差别,所以刘传玉早有预料,这才吩咐将她双眼缠上。
齐柔脑中却是一片恍惚,好像无法接受本来相互协调的四识之中忽然插入一个眼识,好在是何三水扶住了天旋地转就要栽倒的她。
齐柔赶忙闭上了眼,面色苍白,有些虚脱,隔绝显色和形色交织的色境之后,她才稍稍感觉正常些。
多年不曾哭泣的齐柔,却在此刻流下两行浊泪,顺着面颊滑落。
夫妻二人手掌紧握,大喜无声。
刘传玉交代道:“这三日内不可睁眼,切记色欲,否则伤热伤气,肝虚肾虚,则眼昏生翳,日久不治,盲瞎必矣。三日之后,白日仍需身处暗室之中,不可见光,夜间可以隔着纱布在烛火中视物,我再教你一套‘运睛除眼翳’的却病妙诀,每日睡起时,趺坐凝思,塞兑垂帘,将双目轮转十四次,紧闭少时,忽然大瞪……”
何肆听着刘传玉叮嘱,又是将口诀娓娓道来,“喜怒伤神目不明,垂帘塞兑养元精,精生气化神来复,五内阴魔自失惊。”
刘传玉没有指望齐柔能理解这却病之法,而是转头看向何肆,本来也就是说个他听得,“你学会了吗?”
何肆点了点头,倒不是他如何天赋异禀,而是这运睛除眼翳和自己的起火的长安等秘术乃是一处同源,委实同气连枝,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
刘传玉面露欣慰,心道,你果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说不得他刚才行气为齐柔疏通经脉,连续脉经都已经被何肆偷师去了百之一二。
刘传玉可没有存那种秘不外传的心思,只是说道:“既然学会了,那你母亲的身子,就交给你调理了,至于她所说的想照镜子,料想元日之前差不多就可以了。”
何肆点点头,喜形于色,对着刘传玉躬身道:“刘公公,大恩不言谢,小子铭记于心。”
不待这一家人有所表示,刘传玉又是摆手,说道:“你们可都别道谢了,时辰也耽搁了许久,我们该动身了。”
刚要说些什么的何三水夫妇这才作罢,没有多言。
本来还十分担心何肆离去的一家人,见到刘传玉这般春风和气的态度,加之又受了天大的恩惠,这时候若是再对刘传玉心怀戒备,似乎就有些白眼狼的嫌疑了。
刘传玉深谙人情世故,却是保证道:“人是我带去的,我自然负责再送回来,诸位就放心吧。”
何三水对着刘传玉行礼道:“有劳刘公公了。”
刘传玉点点头,何肆却是忽然问道:“刘公公,我娘身上好像还有一些气机残留,不打紧吧?”
刘传玉摇头道:“没什么大问题的,过几天就散了。”
何肆却是想到自己之前在顾安县李家村老屋中,做了一个已经半点回忆不起来的梦,但在惊醒之时,他本能拔刀对上了那守着自己入睡的刘传玉,一身源自刘传玉的阴血录气机却是瞬间被其反制,好似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是何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何肆忽然对着母亲一抬手,用上从季白常手中交换来的“素手把芙蓉”秘术。
齐柔一身残余气机瞬间化作白雾蒸腾离体,一下子扬了起来,又被何肆一把攥入掌中。
刘传玉见状,摇头一笑,张口一吸,将何肆掌中的白气吞入腹中,相比之前的消耗,不过太仓稊米罢了。
何肆虽然有以怨报德的嫌疑,但还是选择当着刘传玉的面坦坦荡荡做真小人,这叫他非但不怒,还有些莞尔。
刘传玉看着何肆掀唇一笑,问道:“你这是不信我?”
何肆低垂下头,歉疚道:“是小子狼心狗肺了。”
谁料刘传玉却是摇了摇头,反倒有些赞扬道:“没错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何肆略微错愕,刘传玉又是转过头去,像是自言自语,“害人之心不可有……”
多年前的徐连海若是知道这个道理,便不会输给那对他而言如师如父的鞠玉盛。
刘传玉说道:“咱们走吧。”
何肆不明就里,却是向家人点了点头,使了个安心的眼色,快步跟上了刘传玉的步伐。
(写完这章已经凌晨五点了,因为要加班到晚上九点,所以选择通宵先写了三千多字出来,晚上再补一章,字数不会少的,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我不会请假的,可以的话,希望大家点点催更,送个免费的为爱电,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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