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栗柴无好火,除了郎舅无好亲!
说起家人,何花愣了愣,旋即有些歉疚道:“我爹娘还住在居仁小院呢。”
那本就是何肆的房子。
何肆知道她心思玲珑,安抚道:“奉养父母,竭尽全力,这是应该的。”
何花点点头,握住了何肆的手,何肆没有闪躲,将其牢牢反握。
何花心想,搁在以前,被自己牵手的何肆可是会羞赧一阵的,哪敢作出回应?
这次远行归来,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是谁教他改变的呢?
何花轻声说道:“能和我说说你在外头经历了什么吗?”
还不等何肆开口,她又说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不过不许糊弄我。”
何肆笑了笑,握紧何花的手,“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何花注视着他的眼眸,语气柔声道:“你说,我听着。”
何肆真就从出城那日开始说,他说得很慢,就像是个蹩脚的说书先生,描绘不出波澜壮阔的故事,就是流水账一般。
却叫何花这个唯一的听众心旌摇曳。
只是因为这烂俗的故事主角是何肆罢了。
其实提及三个多月前的事情,何肆已经些恍若隔世了。
毕竟之前落入京越大渎,他在无色界无所有处苦修了整整五年。
一人说一人听,何肆说得断断续续的,何花却是没有一次插嘴打断。
其实说来也简单,何肆无非就是出京去山南,遭遇袭杀,回京遭遇坠龙,被仙人夺舍,对战袁饲龙,流落江南。
何肆说到自己流落江南之时,不可避免提到了一个名字——“杨宝丹”。
自被她从千岛湖捞起,敛尸,从贺县义庄外破棺而出后,当时的何肆其实已经近乎背离人性了。
之后的两个月时间,虽然经历颇多,苦难也多,杀人更多,但总体而言,算得上一场救赎,是因为杨宝丹一直陪在何肆身边。
这个一开始被何肆嫌弃为拖累的女子,一路上却是帮他许多,甚至润物无声,叫他不至于堕入完全堕入魔道。
何肆尽可能的平静阐述,何花却是眼神闪烁,她不傻,听得出何肆谈及这个杨宝丹时候的异样。
好似何叶吃完一盒姜汁排叉,脸上仍挂回味的表情。
他们是亲姐弟,很多时候,还是有些共同之处的。
何花的眸子渐渐黯淡,但依旧没有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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