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认真道“我知道我脸皮厚,但我爹娘他们都是面皮薄的好人,从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
屈正忽然胸中无名怒火燃起,大声骂道“你爹这稀烂货色,儿子遇到事情,一点都指望不上,呵呵,怎么跟老头子学得刀?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另外两个师伯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没一个拿得出手,到头来就得着我一个人薅是吧?”
何肆问道“所以你根本就没杀我那两位师伯,曹佘师伯就是我在晋陵县遇到的佘道人对吧?”
屈正面皮一颤,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何肆认真道“我知道师伯一直都是面冷心热的人,一直是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对你还多有防备。”
屈正冷笑道“你这是软硬兼施啊,巧了,我这人软硬不吃,呵呵,是不是我说不帮你,你就不给我疗伤了?”
何肆摇摇头,“小子可没有这般狼心狗肺。”
屈正没好气道“那还不给赶紧我治伤?我伤不好怎么帮你?”
何肆欣喜若狂,捣头如蒜,感动之余,急忙伸手按着屈正塌陷的胸膛。
现在的何肆,凭借非毒魄化血之后的本能,已经可以将霸道真气压制,原始反终为各色气机。
曾经沾染血气的红色的附骨之疽不复,而是代表白色骨勇的透骨图气机,还有那淡金颇梨色夹杂,灌输入屈正体内。
屈正的身体逐渐被何肆的气机所笼罩,他的伤势在何肆的帮助下开始迅恢复。
塌陷的胸膛几个呼吸间就被气机充盈,撑了起来,何肆本来也看不见他那微微扭曲的痛苦表情,只是专心屈正体内的伤势。
何肆提醒道“师伯,我按照透骨图的气机流转的方式走几遍,再渡些本源给你,不用靠纸上得来,你直接按图索骥就好。”
……
另一边,何三水齐柔的房中。
两人都还未入睡,屋头有一张小炕头,还不到点起来的日子。
齐柔轻声道“他爹,我感觉小四有事瞒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何三水面色也是带着化不开的愁郁,摇摇头,“别想这么多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不肯告诉我们自然是觉得我们帮不上忙。”
齐柔面色一黯,低声道“我心慌得厉害,好像会有什么事情生一样。”
何三水叹了口气,说道“只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遇到事了他也只能自己扛,咱们不拖累他就已经很好了,其实小四现在的本领,真不差了,看似和宫里那位关系也是匪浅,今天家里来了两位公公,都是平头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大人物,人情冷暖,利来利往,以酒换酒,以茶换茶,这家如今是帮衬不了他一点儿了,都得靠他自己。”
齐柔忽然小声啜泣起来,“可我真的好担心啊,我最近心里一直很慌,七上八下的,我给孩子他舅舅写了封信,你有办法送去辽东吗?”
齐柔不知道自己弟弟在辽东做什么生意,这么多年,只见过他两次,还是听儿子说弟弟很有钱,待他也挺好的,她是真想不到别人了,求助无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何三水没有说妻子是庸人自扰,做父母的,不一定比孩子厉害,一代不如一代,才是真可悲,但总归知子莫若父,小四如今这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坎儿,小四的本领越大,证明这坎儿也越大,而且他很可能就迈不过去。
何三水沉声道“我想想办法。”
他们不知道的事,其实不用这封信,齐济已经通宵达旦,从关内道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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