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到他,即便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的遠,他也要追過去。
「孟亦舟……」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孟亦舟心亂如麻,耳朵里嗡嗡作響,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孟亦舟。」
那人又叫了他一聲,像一記重錘,捶得孟亦舟恢復五感。
孟亦舟遲疑幾秒,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像怕驚擾了一個夢。
當他看清楚滿臉灰塵,手肘和膝蓋都在往外流血的沈晚欲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晚欲瘸著腿,一顛一簸地朝這邊跑。
眼前的孟亦舟驚慌失措,眼神空洞,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孟亦舟喘著粗氣,不敢置信地撐地起身,顧不得髒污,一把抱住眼前的沈晚欲。
喉間逸著哽咽,抱著沈晚欲的雙臂在戰慄,嘴裡反覆念叨著他名字。
沈晚欲察覺到心臟在發抖,他抬起手揉著孟亦舟的發心:「你怎麼跑這來了?還弄成了這副——?」
剩下的話沒機會說出口,沈晚欲垂在身側的雙手猛地攥成拳,他被孟亦舟夾高臉頰,死死摁靠在那堵髒兮兮的牆壁上。
火勢猶如怒放的玫瑰花田,在兩人身後延伸出一片巨型紅海,警車鳴笛和消防警報聲沸反盈天,少年們藏匿於市井街巷裡,在野火蔓延中抵死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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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醬醬釀釀,圍脖見了
第3o章想和你好一輩子
不記得怎麼來到的滄浪園,幾乎在臥室房門關起來的瞬間,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接吻。
房裡沒開燈,只有乍泄的幾縷天光。
趴在窗台上打瞌睡的貓兒子聽見動靜,倏忽翹起尾巴,靈活地跳下來。
兩人腳步踉蹌,相互抱擁著,跌跌撞撞地吻著對方。
襯衣的紐扣不好解,孟亦舟全然沒有平日的君子做派,粗魯的在沈晚欲領口摸索,他沒找到要領,乾脆揪住衣領,五指用力。
啪一聲,泛白的舊布料撕裂,紐扣繃得到處亂飛。
沈晚欲在裂帛聲里回過神,他連忙摁住衣襟上的那隻手,在頭暈目眩中掙回一絲搖搖欲墜的理智:「我是……男人。」
孟亦舟喘氣喘得厲害,和他額頭相抵:「我知道啊,喜歡你和你是不是男人,沒有關係。」
喜歡?有那麼一瞬間,沈晚欲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