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們都快有兩個星期沒見面了,我好想你,阿欲。」
孟亦舟不介意沈晚欲在愛情里的蠢笨,他像個老師,沈晚欲不肯說,他就一點點教他。
手機往側臉貼近些,好像這樣就像貼著孟亦舟的臉,沈晚欲讓他「再說一遍。」
孟亦舟翻了個身,平躺在大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很想你,想到睡不著覺。你想我了嗎?」
等了良久,那頭一言不發。
孟亦舟笑著追問道:「說話啊。」
又過了兩三秒,沈晚欲才輕輕嗯了一聲。
孟亦舟嘆息般:「想聽你說句情話可真不容易。」
凌晨三點住院部闃寂得聽不到一丁點聲響,他們隔絕著千萬里,卻好像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冷不丁地,孟亦舟冒出一句:「你在沒在床、上?」
沈晚欲挑眉:「幹嘛?」
孟亦舟把手機按成免提,話筒聲開到最大,丟在枕頭上:「穿、衣服了嗎?」
氣氛驟轉,前一秒還煽情得讓人想哭,這一秒就讓沈晚欲頭皮發麻。
孟亦舟接著說:「我-脫--光-了,你呢?」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被子發出的響聲,很細微,伴隨著電話那頭逐漸急促起來的呼吸。
神經嗡一聲,沈晚欲腦子都快炸了:「你幹什麼?」
孟亦舟短促地笑了一聲,笑得得又輕又欲:「你說呢,大晚上想著你還能幹什麼?」
越來越明顯的動靜聽得沈晚欲心驚膽戰,但心底又控制不住升起一些隱隱的期待,腦子裡大概能構想出孟亦舟的姿勢,那修長的手指,青筋分明的脈絡,以及他失控時狂野的霸道,全都清晰地浮上腦海。
電流嗖一聲背脊處躥開,沈晚欲不自覺地抿了下唇:「每天都忙成陀螺了還有心思想這個?」
「這是男人的本能,」孟亦舟用鼻音說,「難道你不想嗎?」
那聲音黏糊糊地飄進耳廓,敲打著最柔軟的地方,說不想是騙人,可是他也沒法說出想。
尤其隔著屏幕,有種說不出來的羞恥感。
「阿欲,想抱著你。」那頭呼吸聲逐漸失控,震顫著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