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狭隘了,六皇子的事情我不多问,我会保守秘密,以后行事会万分小心。”
太子:“劳烦闻大人多费心。”
闻逸走了之后,江棋阔看着他离去的神情如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嘶……闻侍郎是不是也没娶妻?上回钟文清去搜他的府邸,没看见他另外的家人。”
太子一回想:“倒是从未听说过闻大人的私事。”
江棋阔神情十分狡猾:“钟宴也一辈子未娶妻。”
太子:“……”
虽然不想承认江棋阔天马行空的想法,但就今日的事情看,这两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回去吗?”太子问道。
“不,”江棋阔立马拒绝:“难得清静,何必着急回去。”
“这里无酒无茶,景色也一般,何必留下。”
江棋阔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四周空旷一片,黄土看不到边,行人都没有一个。
但是他却像是十分满意一般:“我人生当中最美的景色,就是你。你在身边的时候,我通常看不到其他。”
太子:“……”
江淮意说起情话来,一百个江淮疏也抵挡不住。
“江淮疏,你还记得将军教你的那套枪法吗?”
“……不记得了。”江淮意总是惦记那套枪法。
太子总是拒绝他,江淮意也不在意,他也不信。
“从父皇寿辰那日,我就在想,你若是舞起剑来,肯定也很好看,大安最美的舞姬也比不上你。”
“不过不要紧,”他话锋一转:“我舞给你看也一样。”
江棋阔抽出环在腰间的软剑,剑刃泛着漂亮的银光,他出剑随手挑了一朵粉色野花在剑刃上,然后飞身到平地上。
野花悬空又簌簌落下,被他一个挑逗再次往上飞去。他在宽阔的天地间柔情十足地舞着剑,台上只有江淮疏一个看客。
这是只有江淮疏才有资格看的剑舞。
他的头和衣摆在空中甩出好看的弧度,那个浑身都是刺的人在此刻是足够温柔的。
江棋阔伸手捻住那朵野花,利落地收回了剑,他拿着花缓缓向太子走近,在理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将那朵花簪在了太子胸前。
“江淮疏,我不后悔,你不用总是对我有所愧疚,也总对我有所保留。等我看着你登上帝位,我就骑着你送我的马,从这里离开,这里是将士出征的必经之路,我不会再回到京城。江淮疏,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江淮疏总是被他打动,江淮意太过真诚,他的爱赤裸裸,没有一丝杂质。
当年他就像溺水的猫,江淮疏一次又一次把他拉出泥潭,江淮意濒临窒息的时候,江淮疏就是他重新活过来的动力。
他是人人喊打的野种,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个罪魁祸都打心里嫌弃他,只有江淮疏把他捧在心尖上。
江淮疏怕他饿,怕他被打,怕他死掉。
两个人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江淮疏已经成长到可以保护很多很多人了,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保住他们这段禁忌之情,越长大,就越是现死局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