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阔和太子被这家的阵仗吓了一跳,大的小的老的齐聚一堂,江棋阔还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呢?”
吴湘湘仰头看着江棋阔,怯怯地开口叫了一声:“大哥哥。”
江棋阔这才反应过来:“哦……吴豫那小女儿?谁给拐到这儿来了?”
老王爷朝白璟那使了个眼色:“那小子拐的,人家现在两小无猜,玩得好着呢,知道今日要回容府,一大早就起床去接湘湘了。”
太子自然是记得吴湘湘的,那个小女孩在白桐村的时候,关键时刻救了他老师一命。
“你还带了糖么?”他转头问江棋阔。
江棋阔摇摇头:“谁还有心思去那个地方。”
胜文抱着孩子温和地笑说:“是说醉春楼么?我昨日还去见凤姑娘了,凤姑娘顺手给我抓了一把糖,我一会儿给湘湘带走。”
按说她一个郡主是不应该去那种地方,但是凤姑娘是她一家子的救命恩人,所以胜文一直也没有避讳,家里人也不曾说过什么,人心里要懂得感恩,总是没错的。
所以街上的人都知道凤姑娘跟容府的胜文郡主交好,也少有人为难她了。
容知棠叫来白璟:“你跟湘湘快带两个哥哥去后院看看兔子。”
白璟时常在东宫跟他师父混,对太子也十分熟悉了,丝毫不见外地拉着太子的手往院子里带:“太子殿下,世平哥哥后院里全是兔子,毛茸茸的,可好玩了。”
江棋阔顺手牵起吴湘湘,也跟着去了后院。
老太傅忙着叫厨房张罗晚宴,临解和夜白跟将军一样,从来不招兔子待见,所以他俩对兔子也不敢兴趣,正兴致勃勃地下棋。
老王爷,容知棠,和将军三人在边上看。容知棠看着看着就看出门道了,与将军对视了一眼,两人笑而不语。
但是老王爷是个直心眼的,终于看不下去了,拍了夜白一巴掌:“你还让,还让,再让就输了!”
夜白向老王爷使了使眼色,临解嗤了一声:“使什么眼色,真当我看不出来了。”
临解这么多年习惯了被他小心翼翼地让着,一开始心里可能还有点不舒服,如今已经非常适应且乐在其中了。
被让棋了还丝毫不觉得愧疚,赢了就振臂高呼,夜白若失手赢了他,他还要谴责夜白:“你让就让到底嘛!”
后院看兔子那一组也十分和谐,江棋阔蹲在早地上看着太子捧着兔子玩,他就忍不住笑:“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觉得你像兔子,可可爱爱,规规矩矩的,十分乖巧。”
白璟听见了,反驳了一句:“我侄儿才像兔子呢,又白又乖!软软的,可好玩啦!”
江棋阔挑了挑眉:“你……侄儿?”
白璟:“对啊!淮思就是我侄儿啊。”
江棋阔:“……怎么是这个辈分?”
太子笑说:“他喊我老师叫大哥哥,喊世平也叫哥哥,那淮思可不就是他侄儿。”
江棋阔:“……所以,这小子现在是跟我们一个辈分?他不是夜白徒弟么?怎么夜白还平白长了个辈分?”
太子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不止太子和江棋阔,夜白和临解也捋过白璟的辈分,现根本屡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