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爱情。”厉锦天丢下一句话走了。
张昊雄转头问身旁的同事,“你理解老板的爱情吗?”
“理解。”
“你理解?”张昊雄睁大了眼睛,他这个同僚,比他还大老粗,居然懂爱情!
同僚一本正经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爱情和浪漫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穷人的爱情,不过是将就过日子,也玩不起,只有到达了一定的高度,才有资格精神享受,你我到不了那个高度。”
张昊雄听懂了,又觉得没听懂。
觉得他同事真懂爱情,又觉得他同事不懂。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太复杂了。
“罢了,反正我上船的时候,就做好了和厉总一起死的觉悟,我遗书都写好了,交给律师的。”
厉锦天去了船上的医疗室,和医生聊了两个小时。
然后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抽了一下午的烟。
夜幕降临,甲板上的灯尚未打开。
皎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银泛着高贵的冷光。
华丽的风衣被海风吹得哗啦哗啦地响。
背影孤寂悲凉,宛若失去狼群的孤狼,叫人不忍心看。
张昊雄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后。
“厉总,苏总要是知道您背着她抽烟,她又要气好久,您现在可不太能哄住她。”
“我等会洗澡后和她吃晚餐,你叫厨子准备海鲜,原汁原味的,不要添加任何佐料,她喜欢那样吃。”
厉锦天转身离开,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慢慢随着他的离开消失。
张昊雄骂了一句脏话。
点燃一支烟,靠在栏杆上,对着同事道:“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二十四小时轮班盯着厉总那边的动静。”
“你怕厉总把苏总给弄死了?”同僚不以为意。
“我是怕苏总把厉总给弄死了。”
“苏总会弄死厉总?”
“会,苏总早就不是苏总了,但是老板好像不知道。”
苏清婉被邀请去空中花园吃晚餐。
她一靠近,就听见有人弹钢琴的声音。
贝多芬的《月光》。
她闻声看去,厉锦天在月光下,穿着雪白的高定礼服弹钢琴。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像是跳舞,那么的赏心悦目。
苏清婉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