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大的蛙鸣,其孟平地升起,泥浪打得四周野草连根拔起,其孟平身落下,又趴在水溏里。
幸堡堡对公主绣说:“看你的。”公主绣将其孟拉到溏边为他渡气。
其孟睁眼见公主绣满身满脸是泥,挽起袖子为她擦拭:“我的绣儿在阴间也不能辱没了,必须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公主绣也为其孟擦拭脸上的泥水:“我们都必须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别腻歪了,去那瀑布冲刷干净吧!”幸堡堡说。
其孟和公主金顺着幸堡堡锄柄指的方向,一条飞瀑穿越在丛林中,落入一个半圆型的水潭,水潭前有一道观瀑桥。其孟和公主绣搀扶着朝瀑布走去。
其孟说:“绣儿不怕,哥陪着你!”
公主绣说:“只要哥活着,绣儿什么都不怕!”
其孟说:“前面便是奈何桥,那孟婆等着我们。”
公主绣问:“哥,我们还活着,哪里有孟婆?”
其孟说:“哥知道你想活着,哥也想活着,哥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和绣儿在私宅里的那段日子。可是绣儿先走一步,哥不能看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苦伶仃,一起走哥陪着你。”
其孟指着幸堡堡说:“孟婆在那里,”然后附耳对公主绣说:“我们就不喝她的汤!”
幸堡堡忍不住笑了:“左右,将他二人刷洗干净送到药房。”
八个药童将其孟和公主绣围住,其孟抱住公主绣:“不准碰绣儿,拿我去做药即可!”
其孟感到无数双手在舞动,晕了过去。
其孟睁开双眼,草药香充满屋子。
公主绣笑盈盈地看着他。
其孟坐起,感到全身轻松。
公主绣笑着说:“幸姐姐说你卯时醒,你便卯时醒,幸姐姐真是神了。”
其孟见公主绣风采依旧,笑着说:“你说的幸姐姐是阴间刚认识的吧?真好,绣儿就是讨人喜欢。”
说话间幸堡堡进屋探病,其孟卟通一声跪下叩头:“求婆婆放过绣儿,金虎是我所杀,与绣儿无关,一切由我承担。”
幸堡堡笑着说:“其掌事真是重情重义。其掌事不记得我嘛?”
其孟抬头见幸堡堡全身黄衫,肤白唇红,眉稍一点朱砂痣,腰角别一把小锄头。其孟迟疑地问:“你是幸堡堡?”
公主绣说:“正是我幸姐姐。”
其孟伤心地说:“你也下来了,大依母又少了一个帮衬的人。”
幸堡堡哈哈大笑:“其掌事还没醒?是大依母派我来救你,你是活着的!”
其孟说:“绣儿,掐一下哥。”
公主绣用力掐了一下其孟的脸,其孟疼得大叫,公主绣连忙用嘴吹着:“哥不疼,哥不疼”。
其孟说:“我是林大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绣儿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