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跟在巫漪的身后,偷偷瞅着对方依旧平静的侧脸,白随风舞动,让瓷器一般的脸庞多了些生动。巫漪就是这样,很少看到她有什么情绪波动,所用手段都是无声无息而来。。。
我的人,三个字着实霸气了些。吴亘顿时感觉,在浮玉山自已可以横着走了。只不过,千万不能想当然,以外洲的想法去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
归真者久居雪山,对有些事的理解与世俗并不相同。我的人,也可以是自已的一个下人,一条小狗,一个玩具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吴亘心里踏实了许多。
哼,只要有这位大佬护着,就是当狗又怎的。自已可不会像宝象那样被人当狗调戏而痛不欲生,怪不得这小子的修为境界提升这么慢,修心不够嘛。
现在这世道,狗比人值钱,没看贵人家里,一条巴掌大的小狗,就可以买下七八个奴仆。
有些贵人平日里对下人颇为苛刻,视为蝼蚁一样的存在,想踩死就踩死,想卖掉就卖掉。但对于自家的狗,那可是亲热的紧。宝宝、麟儿般的叫着,锦衣玉食,奴仆伺候,可比人金贵的很。也不知道这些贵人的祖宗,得知后代出了一堆狗爹狗妈,是不是要气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这年头,骂人如狗一般,那是褒语,偷着乐吧。
「想什么呢。」巫漪侧头看向一脸痴笑的吴亘,「下次修炼,可以叫你那两个朋友一道过来。」
「好嘞。」吴亘爽快答道,趁着对方高兴,赶紧询问道,「那凤儿是不是也可以。。。。。。」
巫漪白了他一眼,一脸淡然道,「不行,我对她有些生气,改主意了,什么时候她认你为主,才可以恢复真身。」
「认我为主?」吴亘诧异的指着自已鼻子,就凤儿那性子,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不能换个别的说法吗?」
「不能。」巫漪答的极快,「口出妄语,不惩戒一二,如何立规。」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要不然她就留在浮玉山,反正按着她当下的年岁,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凤儿冷冷盯着吴亘,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
吴亘总感觉巫漪对上凤儿,总是情绪化了许多,难不成漂亮女人之间总是犯冲,前面九娘如此,如今巫漪又是如此。没想到巫漪如此傲冷之人,竟然也有如此小儿女的心思。
「我看你恢复的很好,修炼去吧。」正胡思乱想间,巫漪突然开口,灵居不出意料又扣到了吴亘头上。
呃。。。。。。吴亘又到了那处莫名空间,看着四下弯弯曲曲的小路,以及小路上同样也在诧异的无数个「自已」,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沿着小路来到那处大湖,又是与「自已」相互厮杀,放了一通豪言壮语后,吴亘回到了峡谷之中。
此次幻境之行,比第一次所用时间少了半个时辰,而且吴亘事后细想,最后在湖上厮杀的对手似乎少了些,但实力却是强上不少。
两相比较,吴亘心中隐隐觉悟,随着自已实力的上升,每入一次幻境,分身便会少上一些,但相对应的,分身实力也会攀升不少。看来只有不再出现分身时,自已才算是真正修炼有成。
随着进入次数的增多,每次进入后,吴亘能记起现实中的事情越多。虽然幻境中的生死并不映射于现实,但其中的伤痛却是不可避免,每次从幻境中出来,吴亘都觉着头疼欲裂,身体如散架了一般。
幸好在峡谷这处巨大的灵居下,感应先天之炁相对容易,恢复起来倒也不难。而且,吴亘现,自已魂火中红蓝二色更盛,隐隐有将那一丝金色挤到火焰顶端的趋势,如同金冠一般。
不过,原本自已魂火就是一片蓝色,金色则是得益
于识海,这红色来自何方呢,好似在护持着蓝色魂火一般。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吴亘从来不为想不明白的事纠结。第二日,便将水从月和宝象带了过来。
巫漪面对二人就没有那么多话了,伸出食指,指尖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气泡,气泡迅扩大,从指尖飞出罩于水从月身上。
盘坐于气泡中,水从月随着其缓缓浮起,双目微闭,已是进了深层入定。看着其人紧皱的眉头,吴亘就知道遇到的麻烦不小。不一会儿,从其身上噗的喷出一道细细的血箭。很快,血箭接二连三射出。……
盘坐于气泡中,水从月随着其缓缓浮起,双目微闭,已是进了深层入定。看着其人紧皱的眉头,吴亘就知道遇到的麻烦不小。不一会儿,从其身上噗的喷出一道细细的血箭。很快,血箭接二连三射出。
水从月牙关紧咬,一缕鲜血缓缓从其嘴角留下,落于白色的衣衫上,如一朵朵梅花般妖艳。
吴亘看着水从月因血迹而显得有些邪魅的面容,不禁有些担心。水从月的性子历来是宁死不退,就是犟驴一头,这要是在幻境中弄个两败俱伤,伤了神魂,对其以后的修行肯定会不利。
转头看向巫漪,小心问道,「这样子没什么问题吧。」
巫漪叹了口气,看向吴亘的眼神有些奇怪,「此人虽然没有修过魂术,但性子坚韧,百折不挠,不必担心。倒是你。。。。。。」巫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吴亘犹有些不服气,嘟囔道:「我也不错啊,不要老是觉着外人好。」
巫漪一噎,却是看到宝象正鬼鬼祟祟往峡谷外溜去。方才目睹水从月的惨状,宝象心里早已打了退堂鼓,这种要人命的事,还是留给水从月去做吧。
巫漪面色一冷,拇指捏住中指,轻轻一弹,又有气泡飞出,将宝象严严实实裹了进去,顺手一挥,气泡重重撞在了一侧的冰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