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剜他一眼。
“滚。”
李远没有走开,苦口婆心的劝道:“将军,她说的没错,文桑有不少姬妾长得同卓姑娘挺像,你要是喜欢那款,要不……”
“你偷听?”
宴清风冷着脸去拔腰侧的剑。
不仅偷听还敢说出来,他这是活腻歪了。
李远赶紧蹦离一米远,“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想问问那个文彰墨怎么处理,是他帮卓姑娘传信回来的。”
提及文彰墨,宴清风又一阵心烦。
起初宴清风还没有多想,为她心焦了多日,沉浸在她终于醒来的喜悦中,顾不上去思考其他。
可现在他心中有疑虑,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文彰墨背叛父亲背叛狄国,也要帮她的?……
可现在他心中有疑虑,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文彰墨背叛父亲背叛狄国,也要帮她的?
难道是用身体吗?
这样想着,他烦躁不安得很,又不敢去质问她。
他要是开口问了,她一定说:是的,就这样,所以我们该断就断。
更怕她说:他为我抛家弃国,我要好好爱他。
那他只会更狼狈。
李远让他去跟文彰墨聊聊,他不去。
可想而知,他去了一定先把那崽子揍一顿,到时候卓明月只会怪他。
宴清风在营帐门口蹲到了太阳下山。
再拿着药进去准备给她换药。
一掀被子,她就醒过来了。
之前她都昏迷着,他就随意了,现在她越来越警觉,他只能考虑得多一点。
“我没点灯,不看你。”
卓明月不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任由他掀开层层纱布,微凉的药抹在她伤处。
看她身子忽然一挣,宴清风软声道:“是不是疼?”
若有让她不那么疼的法子,他一定会用。
卓明月没把这点疼当回事,受过那么多刑,眼下这点痛不足为道了。
她问:“为什么不买个婢女来?是没钱吗?”
宴清风微愣,“我没钱?”
给她买东西不知花了多少。
卓明月道:“北平城奴隶挺多的,你大可以派人去北平买个婢女来照顾我,给我上药,你偏要自己来,想的什么?”
宴清风觉得她真的是冤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