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一刻,秦时知道她在说谎,而且这谎言她说得很痛苦。
若是再不走,只怕她就真的哭了。
秦时把杏花酥放下来,转身离开。
这一走,他跟她的情到此为此,跟宴清风,也再不是兄弟。
秦时回去后酗了几日酒,萎靡不振。
荣华郡主拎着他衣襟骂过他。
没什么用。
他似乎要把自己喝死过去。
不吃别的东西,光喝酒。
醉晕过去许多回,大夫就在边上守着,硬给他灌药。
但他一旦清醒,就又开始喝酒,往死里喝。
直到后来,荣华郡主再也拗不过他了。
“行啊,不就是想要那瞎子吗,你把她带回来!我不拦着了!都随你!我不管了!”
听了这话,秦时四肢敞开着醉躺在地上,甚觉好笑,咯咯笑出声。
荣华郡主流着泪给他服软。
“母亲不骗你,母亲不为难你了,听话,把人带回来吧,做妾也好,做妻也罢,我不管了,别折腾自己了。”
秦时只是笑。也不答话。
到这时,还来得及吗?
哪里还来得及?
若是当初母亲没有软禁他,答应让他开府另住,他早就把卓明月带回自己家了。
若是没有母亲的阻拦,他何至于把人安顿在康府啊。。。。。。
又何至于到现在,只能眼睁睁听说宴清风把她带离了康府。
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这样对他?
荣华郡主还说:“你是在怨母亲吗,母亲给你认错了,行吗,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