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去年已经过世。”
这下一点招都没有,以前的起居注都烧了,去找谁求证。
“老匹夫,真会找事!”
没法子求证,给他,其他的老臣说不定也会上来讨要。
不给,老家伙又会说薄情寡恩,不遵从先帝旨意。
“王爷何事如此烦躁?”
皇甫谨山进来,左手拿着羽扇,右手抱着一摞奏疏。
陈北冥看见奏疏就没好气。
“还不是一帮老臣子找麻烦……”
皇甫谨山听完陈北冥的牢骚,微微一笑。
“这还不简单,配享太庙总要有功绩,礼部还要修表,便让他提供证据,若是证据详实,也不怕其他老臣说闲话,反之,他拿不出证据,便怨不得王爷。”
陈北冥一拍桌子,怎么把这事忘记。
若论对朝政的了解,与岳父还有很大差距。
“我不在的几日,各州府可有什么动静?”
皇甫谨山闻言,脸色肃然起来。
“逆贼仍在招兵买马,加高东州城的城墙,据估算东州的守城军队有二十万之巨,而且疯狂地收集铁器,打造火枪、火炮。”
陈北冥听得直冷笑。
如果只靠着城墙高和人多就能打胜仗,他当初根本进不了都城。
“也就这点本事。”
嘲讽一句之后,肃容道。
“给于谦于大人的密信,送出去没有?”
“王爷,已经送出去。只是……只是为何你不在大乾时候当面说,反倒现在写信?”
“于老头倔得很,当时在气头上,我去找他,恐怕也是自讨没趣。由你写信给他,应该会好很多。”
“唉,于大人过于执拗了。他那样干活,真是要类似,地主家的驴,都不敢那么累。”
皇甫谨山长叹一声。
“但愿他休息一段时间,能想清楚一些事情。能接受你的邀请来此看看,效果会更好。”
“王爷放心,属下做好准备,迎接于大人……”
……
皇甫谨山离开之后,陈北冥有琢磨着雷酸汞。
明日就送去武器作坊,让他们墨家高手和匠人一起试制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