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在缩小,有种吃鸡的感觉。
武松道:“恐怕不止济州府,雷横一死,先前所做大案都瞒不住了。”
“泼才宋江,我只当他是信口开河,但此人毫无识人之能,说什么及时雨,分明就是丧门星!”吴用骂道。
“罢了,公明出于无心,我也没想到雷横是这样的人。”武松看着吴用,道,“如此一来,朝廷兵马随时可至,梁山紧迫得很了。”
二人歇息片刻,重又上马,一路奔回了水泊梁山。
朱贵见武松归来,先是一喜,然后又道:“武松哥哥,周侗老师来了!”
武松又惊又喜,老师居然来梁山了!于是立刻带吴用上了船,飞也似的向宛子城驶去。
宛子城聚义厅中中,周侗正坐在交椅上和张教头喝茶,林冲恭恭敬敬侍立身后,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立在周侗身侧。
武松扑进聚义厅,纳头便拜,道:“徒儿武松拜见老师,师父想煞我了!”
周侗笑道:“大头领来了,老衲怎当得起?”
武松一怔,挺起身子道:“老师,武松做错了事,认打认罚。”
“你做错了什么?”周侗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武松落草为寇,辱没家门,还牵连了家人朋友,这自然是大错特错了。”
周侗哼一声道:“胡说八道,你虽错了,却错不在此。”
武松有些诧异,他觉得周侗这个年岁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忠君报国的念头,对自己的造反行为定是恨铁不成钢的,没想到周侗却轻飘飘放过了这件事。
“武松不明,请老师指教。”
周侗道:“我从河南汤阴县来,本来到清河寻你,现已是人去屋空。一打听才知道,武都头一家凭空消失已成了当地奇闻。后来经人指点,又到李家庄打听,见了王进才知,武都头已成了梁山泊之主。”
“林冲已和我说了,你杀衙内,夺生辰纲,两件事做的都很利落。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甘冒奇险做下大案,为何还要藏着掖着,换做是我,早就昭告天下去了!”
“武松,我这一路南下,遇着说书的便留银打赏,差点磨薄了嘴皮,为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帮你传播义名。你如今有了根基,又有扬名的本钱,还等什么?”
“担心朝廷派兵攻打?你怕,朝廷就不来了吗?孩儿啊,你是没尝到扬名立万的好处,更不知而今天下多少人心向义旗。你坐拥如此雄奇险地,只要放出话去,天下英雄好汉还不闻风而来?”
周侗一番话,武松如闻黄钟大吕,又惊又喜道:“武松明白了!”
“起来吧。”周侗摆了摆手,让武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鹏举,来拜见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