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言之回家的前一晚,周末染上流感了,这就让他很郁闷,因为他并没有去什么人多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学校被同学染上的。
回家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身上有点酸,他留了一个心眼儿,拿体温计一测已经37。5了,于是从药箱里翻出来两粒儿退烧药吃了。
却没想到了半夜烧得更厉害了,浑身上下疼得要命。
“不是吧。”周末摸着自己的额头,他把体温计扔回床头柜,缩在被子里一脸苦恼:“别搞我啊,这是做什么?”
之前傅言之和周云宁说自己脆,他还真没感觉到,现在他是现了,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脆啊。
周末又躺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拿起手机给傅言之打了个电话。
“喂,末末。”傅言之很快就接通了,他那边的声音还有一些嘈杂,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他应该是去了什么没人的地方。
“怎么了?这个点还没睡觉,是做噩梦了吗?”
周末吸吸鼻子,回答:“没有。”
“是不是生病了啊,我听你声音有点哑。”
“嗯。”周末回答:“有点烧。”
傅言之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烧了呀,你看看烧到多少度,茶几下面的药箱里有退烧药,你先吃两粒,我先叫人去照顾你,我现在往回赶。”
“只是低烧。”周末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没什么精神:“你不用赶回来,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那我怎么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呢?”
傅言之说:“没关系的末末,我们开会的主要部分已经结束了,现在在等晚上的答谢晚宴,不参加也是没关系的。”
周末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给傅言之打电话了。
他突然说:“虽然你生病了我有点心疼,但是我现在还有点开心。”
“嗯?为什么开心?”周末问。
“因为你不舒服知道和我说了,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进步吗?”
周末咳嗽两声,眉眼却带了一些笑容:“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末末你现在先睡一觉,我这就叫人去陪你,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让他送你去医院。”
“知道了。”周末说:“拜拜。”
他挂掉电话后又吃了两粒药,裹着被子躺下,可能是因为有人惦念着的缘故,原本在他的记忆中那么难受的生病烧,如今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傅言之竟然直接把周云宁召唤出来了。
当周云宁大包小裹地进门的时候,周末正在厨房的岛台上用勺子舀酸奶吃,他身上裹着一块深绿色的毯子,见周云宁来了烧得湿漉漉的眼睛往门口看过去,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周云宁瞬间火冒三丈:“你烧!你烧你吃冰激凌!”
“我就吃三勺,烧可以吃冰激淋的,可以退烧的。”
“你不要你的胃了?谁告诉你烧可以吃冰激凌的,你不冷吗?”
“我不冷。”周末显然是有点不太服气,“冰激凌退烧效果特别好。”
周云宁:“……”
这死孩子咋就那么犟!
“回去躺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