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把周末送回房间,周末又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他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排查了家里的安全隐患,确保没有什么尖锐物品和燃烧物后,把二楼所有的窗户和阳台都锁了起来,又把周末放在床头柜的安眠药收走。“中午会有做饭阿姨来做饭,你要是想吃就吃一些,下午医生还会再来给你打一针。”
傅言之又伸手摸了一下周末微烫的额头:“如果烧又严重了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不想给我打电话也没关系,医生的联系方式我存到你的手机里了。
周末躺在床上,看着傅言之打开抽屉收走了他的安眠药,说:“我说了我不会自杀的。”
“嗯,我知道。”傅言之低头在周末的额头上轻吻一下,好像在轻吻一件易碎的珠宝。“我很爱你的,末末。”
周末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把脸埋在被子里,和傅言之说了一声“再见”
傅言之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把门轻轻地关上,周末的眼泪却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夺眶而出。
车子已经行驶出去一段距离,傅言之望向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眼睛猩红,最终是强忍不住,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溢出来的眼泪。
傅言之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宋医生的诊所。
“偶尔会情绪崩溃。”傅言之说,“也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好像是无意识的。”
傅言之把他的备忘录打开,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一两个月以来周末的每日状况:
11月3o日
确诊重度抑郁,重度焦虑
医生给开了一袋子药,末末吃过药就不想吃饭了
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被噩梦惊醒
12月1日
手抖打碎了一个杯子,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
喝药正常
凌晨一点半起来看正在睡觉的狗
应该是一晚上没睡
今天一整天只喝了半碗小米粥
12月2日
今天一早上起床就吐了
但是今天精神还不错,带他出门尝试了一下画画
他上着课上着课睡着了
12月3日
今天因为不吃饭再加上失眠晕倒了
吓死我了,他怎么叫也叫不醒
为什么不爱吃饭了呢?
末末今年住了好几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