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超嫌弃的,瞥了眼半透明的纱窗外还黑乎乎的天,赶紧闭上眼睛避免多看傅椎祁一眼,并且还翻了个身,试图以此摆脱树袋祁。
可他只摆脱了三秒左右,傅椎祁就又搂过来了,非要这么睡。平时傅椎祁就爱这么睡,刚开始的时候喻兼而极其不习惯,半夜偷偷用枕头李代桃僵,傅椎祁发现了就会不高兴,就会去向喻利知告状,喻利知就会又找喻兼而来叨叨。
傅椎祁这家伙,真的很讨厌。
喻兼而只能在嫌弃中催眠自己早点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清晨,喻兼而先起床,正洗漱着呢,卧室传来傅椎祁起床的动静,没多久傅椎祁就进来了,看表情还迷糊着,眼皮半耷拉着,平时臭美每天都要精心梳造型的头发乱糟糟,脑袋顶上一束毛直接冲天竖着,喻兼而从镜子里看到了,没忍住笑了一下。
傅椎祁顺着喻兼而的视线也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呆毛,抬手掳了下,松手呆毛还屹立不倒,他撇撇嘴,也笑了一下,下一秒就没骨头似的往喻兼而身上一倒,搂住对方的腰,低头亲喻兼而刚洗完的脸蛋一口。
喻兼而的脸蛋嫩嫩的,口感特好,还香,跟刚出炉的软面包似的,傅椎祁要不是想着自己还没刷牙,高低得咬一口才够。
喻兼而:“……”早知道不笑了。
刚刚他那一笑似乎给了傅椎祁极大的错觉,导致傅椎祁跟中了邪似的,抱着他亲昵地亲了大半天,还蹭他。
喻兼而:“……”早知道就该下楼去跟着那群大爷大娘晨练太极拳。
世事总是万金难买早知道。
喻兼而试图逃走,被傅椎祁拽着不让走,亲热了好一阵才松手,拿起牙刷的同时对已经逃到门口的喻兼而说:“今天我想吃阳春面。”
“知道了。”喻兼而应了一声,就去做阳春面了。
阳春面算好的,简单易做。遇上傅椎祁心情不好了故意刁难他,大早上要吃龙虾烩面蛋包饭什么的,那就很烦。
当喻兼而做完两碗面,端上餐桌,傅椎祁已经花枝招展地打扮好,人模狗样地过来餐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不但上了发胶,还自己卷了一下弧度,搞了个造型。他拉开椅子入座的时候,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日常喷的香水味儿散开在空气里。
朴素的喻兼而朴素地入座,正低调吃着早饭,傅椎祁吃着吃着突然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昨天你不是回去吃饭了吗,顺利吗?”
“嗯。”喻兼而简单地应了一声,没打算多说,继续吃面。
傅椎祁却放下了筷子,皱起了眉头,看着喻兼而。
喻兼而继续吃了两口,意识到他还在盯着自己,心里无奈地叹了声气,只得抬眼看他。
目光对上两秒后,傅椎祁不悦道:“把我当外人?”
那不然呢?难道你是我内人吗?婉拒了哈!喻兼而在内心重拳出击,脸上依旧温吞柔顺,小声地叫了句:“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