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民醫院吧。」沈崢也鮮少見著黎江晚這麼奄奄一息的時候,說時直接扶著她往外面走去。
十幾分鐘後,他就把黎江晚送到人民醫院那邊急診掛號了。
一大堆的檢查後之後又掛了牙科,高燒外加急性腮腺炎外加智齒發炎,這會全都趕巧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黎江晚此時才真切體會到,就連走路也是輕飄飄的腳步虛浮著。
等到從牙科那邊看好後,沈崢又去取藥付款,沒一會黎江晚就在輸液室那邊掛點滴起來。大概還是上班時間的緣故,輸液室里的人並不是很多。
黎江晚掛上點滴後,沈崢就在旁邊的椅子上翻閱報刊起來。
「沈隊,我現在好多了,這兩袋掛完起碼要兩個小時,要不你先回去吧?」他都已經陪著自己跑前跑後的大半天了,黎江晚心裡很過意不去,眼下自然是不想占用他更多的時間了。
「沒事,今天暫時沒什麼其它事,在這裡沒人打擾順便休息下。」沈崢應得冠冕堂皇,黎江晚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還沒掛完半袋,黎江晚又昏沉沉的睡著了,迷糊中似乎覺得額頭有被糙礪的掌心帶過,那掌心寬大而又厚實,還帶著乾燥舒適的體溫,無端端的就令人心安,她無意識的挪蹭了下繼續昏睡著。
一直等到掛好點滴,沈崢這才把黎江晚叫醒送她回去了。
「你先請幾天病假,等到休息好再回來上班,到時候會有的任務安排給你。」沈崢臨走前交代起來。
「好的。」黎江晚點點頭。
這場感冒外加智齒發炎,讓黎江晚前所未有的虛弱了一把,她本來對自己的體能素質還是挺自傲的,沒想到一連過去好幾天,來勢洶洶的感冒才稍微褪去了一點。
黎江晚感冒和智齒發炎初愈是一周後了,起先剛上班的幾天她都沒什麼任務,悠閒了幾天後下班時沈崢突然通知讓她第二天帶幾套換穿的制服過來。
第二天,黎江晚才知道她即將去省內最南端城市的某個軍區進行集訓。
「大白他們呢?」黎江晚一臉訝異的問道。
「他們以前已經參加過了,並且目前已經具備了基本自衛和反擊的能力,暫時不參加集訓。」沈崢應道。
「哦。」黎江晚點點頭,心理卻是莫名慌兮兮的。
「那個——沈隊,那你會去嗎?」
「集訓結束那天我正好要去那邊開會,時間允許的話我會去現場看下。」
「哦。」黎江晚點點頭,沒多久就有專車送她過去了。
大白和小張還特意給她送行,不無同情的叮囑起來,「放輕鬆,其實也就那回事,沈隊沒在最難熬的七八月份給你安排集訓,已經很照顧你了,我以前和小張去集訓的時候,正是毒辣辣的大夏天,軍姿沒站多久身上的衣服全都能擰出水來,你過去盡力而為就行了。」
「知道了,再見。」黎江晚以前也看過相應的軍旅片,總體來說她對自己的體力還是挺自信的,說完後就坐進了車裡。
她是坐火車去那個城市的,到那邊後有相應同志過來接她。
畢竟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遭以及臨時的宿舍里都是初認識的戰友,黎江晚一開始還有點放不開,不過很快她就把那些瑣事拋到腦後去了,因為練習的強度比她想像中的要高多了。
就譬如說站軍姿這種事,和黎江晚以前上大學開學前的軍訓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動不動就是站上幾個小時。這個時節雖然已是初秋,在太陽底下曝曬站上幾個小時,還是會開始出汗,那汗水沿著臉頰一點點的匯流下來,加上灰塵什麼的,經常會把臉上刺撓的無比發癢,可是偏偏一動都不能動。
黎江晚第一天集訓時站了幾個小時後,途中偷偷鬆懈了下雙腿,沒有嚴格按照班長要求的雙腿繃直腳後跟離地身子微微前傾,結果班長途中檢查時,突然繞到黎江晚後面毫不客氣的朝她小腿踢了一下,黎江晚立馬軟麵條似的朝前面傾去,有過這麼個驚悚的教訓,黎江晚之後再苦再累也咬牙硬忍著不敢鬆懈分毫。
在這個軍區基地半個月的封閉集訓漫長至極,尤其是暴雨中扛圓木在泥潭裡負重前行的時候,黎江晚那會又餓又累還外加例假期,中途腿一軟差點就被圓木壓制在了地上,黎江晚被那肩上壓制的激疼直接濺出了淚水。
她甚至開始動搖,開始質疑眼下做這一切看似在實際生活中壓根都用不到的重複訓練。
她來這裡之前,沈崢知道這個軍區是基於突擊隊標準的訓練強度嗎?
以他的職位,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她在這裡要經歷的所有項目要熬過的所有苦頭他肯定都是提前知曉的,
黎江晚想到這時,心頭忽然莫名的複雜難受起來,她剛意識到這點,鼻翼一酸眼淚就愈發不可控制的飆濺出來了,可是隨著暴雨愈發肆虐,時不時的還有周遭戰友們前行時帶過的泥水飛甩過來,黎江晚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泥水咬咬牙還是繼續重扛了起來。
盼星星盼月亮,黎江晚終於盼到最後一天了。
上午是溫習打靶訓練,下午則是溫習滑降訓練。
到了靶場後,輪到黎江晚她們這一排往射擊線那邊出發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突如其來的心靈感應,突然往後面的那排軍人中看了一眼,沈崢居然在那裡!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