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明明显知道她的处境和性格,言语中都让她假装示弱,卧薪尝胆,让6廷镇放松警惕,答应她去马来西亚
章之微性格傲,现在让她立刻去向6廷镇撒娇卖乖,她做不到,6廷镇也不会相信。
慢慢地,她仍坐回去,转脸看玻璃窗外,呆。
卧薪尝胆。
金蝉脱壳。
「几时嗲,何等重要」
晚上6廷镇不碰她,他有自己的房间,上次倘若不是花玉琼闯入,可能两人已经激情一场。在大部分情况下,6廷镇都能很好把控住自己欲望,因此连美人计这一招也暂时无法实施。
6廷镇已经开始让人准备章之微去港城大学的资料,周末中也给她请老师补习,要求她必须拿到一个优秀的成绩,章之微身体病刚好,前段时间心神不宁,功课落下许多,现在又被6廷镇逼着学习,极为吃力。
多次想要撕书赶老师,都又忍下,章之微终于清楚地明白,在如今社会,一个女性,倘若没有家人,也没有学历和安身立命的本领,是会被嚼到骨头都不剩。
正如上次乌鸡策划的“逃离”,在他计划中,到达大6后,仍旧要送章之微去读书学习。
章之微认清这点后,开始跟着老师好好学习。
但她现自己和6廷镇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到章之微怀疑,他是等她睡下后再来。
只要在港岛,6廷镇晚上一定会回来住。陈妈也说,先生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章之微的饮食和身体情况,其次才是学习。
章之微不傻,她知其中关窍。大抵是先前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6廷镇同样有傲气,自然不会再三来见她,和她争执。
眼看时间一点点往前推,再不努力就真的去不成马来亚大学,要留在港岛上,继续这样和6廷镇在一起。对方打定主意要磨她的性子,磨到她甘心低头,甘心同他好将来呢倘若6老板相逼,倘若章之微真得被磨去脾气是不是真要做他情人
章之微心急如焚,仍要按着性子等待时机。
时机终于来临。
周六,花玉琼身体不适,头晕无力,陈妈送她去医院治疗,只留章之微独自一人在家。
家庭教师今日也请假,她要陪儿子过生日,取消了今天的辅导。
章之微在浴缸中放满水,打出充盈的泡泡,故意在地板上铺满肥皂水,狠狠制造一场摔跤。
手腕磕到浴缸上,痛到章之微吸口凉气,不过不要紧,她小时候也这样摔过,不会伤到骨头,顶多让皮肉淤青,瞧起来可怜几天。
黑色茬也沾上泡沫,她视若无睹,早先剪掉那些长,现在努力长了一月,仍旧瞧不出什么区别,6廷镇让人为她修剪过一次,瞧起来更像学生。
泡沫中,章之微冷静地支撑着起身,裹上浴巾,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开始拨号。叮铃铃。
铃声响了。
6廷镇刚抽过烟,正和人商谈购买电灯公司事宜。
房间中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大方,稳沉,毫无哗众取宠的摆设。只有会客室上摆着一只古朴的瓷盘,是宋朝的东西,钧窑烧出来的贡品。
谈到一半,人慌里慌张地进来,告诉6廷镇“6先生,章小姐打电话找您。”
6廷镇颇感意外。
章之微已经冷脸许久,怎会主动找他
合作伙伴尚在,6廷镇没有起身,而是问“她说什么”
“章小姐说,她不慎在浴室跌倒”对方有些为难,“好像是摔断胳膊,家中无人,才打给您”
话没说完,6廷镇已然站起,他离开房间,大步走向电话前,听筒还放在桌上,像孤零零躺在白瓷砖上的伶仃身影。
6廷镇拿起听筒“微微”
三秒后,6廷镇听到章之微哭泣的声音,她在吸着冷气,颤抖开口,以他许久未听过的孱弱和隐隐依赖。
“6叔叔,是你吗”
“胳膊好痛,我是不是要死掉了6叔叔,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流了好多血我很想见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