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走。”
“嗯,去哪里?”
楼崇笑着开口。
黎幸抿唇,“哪里都可以。”
楼崇摇摇头,盯着她看了会儿,慢慢松开扣着她的后颈,伸手很温柔地摸了摸她被手指捏红的脸颊,柔情蜜意地开口,
“宝宝,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嗯?”
他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手指从白皙的脸颊擦过,到深红湿润的唇瓣,到雪白纤细的脖颈。
宽大的手掌几乎完全拢住她的脖颈,好像只需要轻轻一动,就可以掐断。
漆黑的眼睛将不再张合;
秀丽挺俏的鼻将停止呼吸;
湿润深红的唇将再也无法让他生气——就像童年时候的那只鸟。
只需要,
只需要轻轻的用力,
捏断它。
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挣扎。
然而,然而——
闭合的手掌慢慢松开,他闭眼,睁开,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用很轻、很温柔、甚至带着几分茫然和委屈地语气开口,
“宝宝,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
“爱我不好吗?”
楼崇从没有缺过爱。
从小到大,太多人说爱他。
父母、亲人、朋友。
幼儿园时老师会多给他比其他小朋友多的糖果,夸他真可爱讨人喜欢;
再长大一点,学校的女生看见他会脸红,分排座位的时候会抢着跟他同桌。
等到初中时候起,追在他后面喊着喜欢喊着爱的人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