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赶回王府的王老爷,内心之中十分纠结忐忑,苏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太过诡异,他如何猜到货仓失火?难道他与那刘彪乃是一路?
但是若他与刘彪是同一伙儿人,又为何现身王家?没道理呀。
若苏渊并非与刘彪是一路人,难道当真是奇异之人?
若非如此,这苏渊究竟属于何方势力,又有何目的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王老爷来到了府门口,看了看写着王府两个大字的正门,王老爷知道,这家能不能保住,或许真的只有里面那两个少年可以指望了。
顾不得许多,先进去找那两人谈谈再说,怀揣着这种想法,王老爷匆匆向内院走去。
叶非天还在饭厅,苏渊依然趴在桌子上熟睡,王府的慌乱似乎与两人毫无关系一般。
“让两位公子见笑了,家逢不测,一言难尽。”王老爷看到了正端坐着的叶非天,打招呼道。
“王老爷不必如此,没能帮上什么忙,深感惭愧。”叶非天脸有些红的说道。
王老爷往趴在桌子上的苏渊身上瞄了两眼,又不动声色的看向叶非天。
“公子这位朋友听闻是在别天城刚刚认识的?”王老爷小声问道。
“正是,在福寿楼偶遇,我帮了苏兄一点儿小忙,原本不足挂齿,但是苏兄是仗义之人,便随我来了王府,不想恰逢王家有难。”叶非天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说出了他与苏渊的交集。
“哦,这么说,这位苏公子的来历,你也不甚清楚?”王老爷皱着眉头说道。
“确实如此,不过我观苏兄,并非歹人。”叶非天看得出王老爷心中定然是对苏渊此前说的话怀有疑虑,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位苏兄机敏过人,不似坏人。
“对了,王老爷,货仓那边的火,现今如何了?”叶非天关心的问道。
“救无可救,只能勉励抢出少许货物,不过还是要感谢苏先生直言,若非如此,我王家这场劫难,不知又害了多少无辜仆役葬身火海。”王老爷说道此处,不无痛心的说着。
“若是苏兄所料不错,这火乃是人为的。”叶非天皱眉说道。
“想来必是那刘彪使人纵火,借此逼迫我王家就范。”王老爷捶胸顿足的说道。
“王老爷接下来可有何打算?若有能够帮忙之处,在下作为王曼同窗,必当全力以赴。”叶非天朗声说道。
“哎。。。如今我心乱如麻,已经失了方寸,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王老爷当真是慌了神,王家乃是数百年承袭的家业,到王老爷这一代,之前一直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波澜,可以这么说,王老爷子自打出生至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大的困境,加上王家平日里乐善好施,待人亲和,多少年来都是和和睦睦的过着富足生活,如今这一番境况,王老爷失了方寸也是正常。
“明日,估计那刘彪等人就会登门施压,王老爷还是早做打算。”叶非天说道。
“哼,纵然是关门歇业,也休想让我将王家卖给他。”王老爷生气的说道。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王老爷又犹豫了。
“只是什么?”叶非天听出来了,王老爷言犹未尽。
“我王家闭店虽然损失一些银钱,倒是还没什么大碍,可是到了年关,各处所定之货无法如期交付,会有很大麻烦,另外,那些往年跟随我王家做生意的其他商户,怕是支撑不住啊。”王老爷稍稍理了理思绪,就现这事还真不是关店了事那么简单。
“王家与官府甚至天王宫打交道多年,想必周旋一二还是可能,至于其他从王家拿货的商户,通知他们到别家去吧,哪怕补贴他们一些银钱。”叶非天帮着出主意道。
“也只能如此了。”王老爷是一筹莫展,事到如今,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不知是我酒醉未醒,还是你二人尚在梦中啊。”两人身后传来了苏渊的声音。
叶非天与王老爷纷纷向原本睡在饭桌上的苏渊看去,只见苏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着。
“苏先生,方才未敢打扰,不知苏先生方才所言何意?”王老爷对于苏渊还是十分慎重,起身行礼问道。
苏渊没有马上搭理王老爷,而是满桌子上找茶水喝,终于在一旁找到了,喝了两口醒酒茶。
“王老爷,纵火烧货仓是为了什么?”苏渊做了下来问王老爷道。
“为了给我王家施压,逼迫我王家低头。”王老爷想都不想就说出了答案。
“大错特错,这刘彪身后有高人指点,而王老爷还身在梦中,惨咯。”苏渊好整以暇的说道。
“还请苏先生,指点迷津!”王老爷听到苏渊这么说,原本对于苏渊身份的怀疑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论苏渊有何目的,是何来历,眼下的祸事若不解决,一切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