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不理會劉管家的氣惱,只淡定問道:
「那請閣下回答我方才所言三問。」
劉管家:「……」
徐瑾瑜見此情狀,笑了笑:
「請吧,慢走不送。」
劉管家頤指氣使的來,灰頭土臉的走,這一路,他是連頭都沒有敢抬,而那車夫也按低了自己的斗笠,識的沒有多說一句。
而另一邊,徐老婆子和徐瑾瑜互相攙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徐瑾瑜剛一坐下,便不由自主的猛咳起來。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過氣弱,應該是胎里不足導致,不是胎沒有養好,便是早產。
而侯府自然不會有養不好胎的情況,那麼一個早產兒和一個足月兒諾大的侯府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來,那可真是闔府都瞎了眼了!
徐瑾瑜心裡想著,隨後一碗水抵在了他的唇邊,徐瑾瑜抬眼一看,是徐母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徐瑾瑜忙一張嘴,就這徐母的手喝了一口,隨後眼睛一亮:
「甜的!」
徐母臉上笑的如同花兒綻放一樣:
「大郎今日威風極了,三言兩語就把那老潑皮攆走,真真是太厲害了!這是過年時剩的一塊飴糖化的糖水,給我家大郎甜甜嘴!」
徐母一想起方才劉管家在門外邊喊的那幾聲就恨的牙痒痒,虧她們還想要讓大郎回去,可是一個下人都如此跋扈,大郎回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也是大郎厲害,三兩下就駁的他無話可說!
徐母這會兒只顧著高興,徐老婆子聽到這裡卻咳嗽了兩聲,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大郎,你何時識字了?」
徐瑾瑜微垂下眼,低聲道:
「奶,也沒有多久,去歲,村裡的劉秀才給他兒子啟蒙的時候我看過幾回。」
徐瑾瑜沒有說的是,原主確確實實是看過幾回,可是他是掐算著時間,在劉秀才教導兒子學問的時候才去瞧瞧。
他雖有過目不忘之能,回家後仍然時時在心裡琢磨。
徐老婆子聽了徐瑾瑜的話,聲音微澀:
「那,那些晦澀難懂的律法條文呢?你又是何時懂的?」
徐瑾瑜聽了徐老婆子這話,看了徐母一眼,抿著唇小聲道:
「也,也沒有多久。娘今年初春去送繡品的時候,讓我在外頭候著,隔壁就是書店,我就進去瞧了兩眼。」
看過幾回?!
瞧了兩眼?!
徐老婆子聽完徐瑾瑜的話,忍不住激動的顫抖著手抓住了徐瑾瑜的袖子:
「瑾瑜啊,你告訴奶,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徐瑾瑜被徐老婆子這反應弄的有些不自在的赤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