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听玺说过,她再去勤政殿时,要捎上一幅他的自画像。
这些日子她玩得舒坦不过,怎么可能去摸毛笔呢。
“萝袖,你可把我害惨了。”这会儿怕是来不及画凤听玺的自画像了,等会去勤政殿,她定然会被凤听玺说一顿的。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土来水淹吧。
勤政殿。
黎悄进去时,凤听玺见她手头空空,并没有说她什么。
不过她靠近他时,他眉头轻轻地蹙了一下,然后问:“喝酒了?”
黎悄:“?”
她不过就浅浅尝了一口,他竟然就闻出来了?
“这酒你从何而来?”他的声音变得极为冷,连着周遭的空气都下降了不少。
黎悄并没有解释,而是问:“皇上,你怎么了?”
“朕问你话,这酒你哪里来的?”
他的表情很不对劲,黎悄误以为自己不该白日喝酒,还来见他,连忙请罪:“皇上,喝酒暖身,臣妾可能昨夜着凉了,为此才让下人拿了一壶果酒尝尝。臣妾并不是白日无故饮酒。”
可惜,帝王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沉沉的盯着她,目光如烛,似要将她看穿。
许久,他低喃了一声:“酒是下人给你的?”
黎悄自然不会告诉他侍卫一事,在后宫中忌讳妃子和侍卫有什么事了,就算是俩人清白的也不行。
“是。”
“去,把那个下人给叫过来。”他厉声说。
黎悄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臣妾哪儿做错了?皇上你……”
“朕让你把那个狗奴才叫过来!”凤听玺呵斥:“还是说,皇后有什么事瞒着朕?”
“臣妾没有。”黎悄在傻,也知道自己似乎闯祸了:“臣妾这就去将他带到皇上面前。”
“让李德全去,你告诉李德全那狗奴才叫什么名字就行。”
黎悄见他那冷然无情的模样,胆颤的问:“皇上……臣妾是做错了什么?”
“皇后是没把朕的话听进去吗?朕让你把那个狗奴才的名字说出来!”
黎悄连忙跪下:“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白日饮酒。那酒是臣妾出嫁时的嫁妆,臣妾一直放在偏殿,因为忽然嘴馋,让太监去拿的。”
“皇后,你在包庇谁?”凤听玺并没有扶她起来,见她越袒护宫人,他就越觉得她心中有鬼。
“皇上,臣妾没有包庇谁,臣妾说的话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她磕了头。
虽然不知这皇上为何嗅到她身上的酒气,就如此气势凌人。
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不能把她宫里头还有清玄牵扯进来,不然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解决了。
她是皇后,只要死咬着她自己,那么凤听玺便不会对她怎样。
可下一秒,黎悄的下巴被他狠狠地捏了起来:“你说这酒是你的嫁妆?那你可知,这酒是德妃自酿的桃花酒!现如今德妃死了,世界上只有晋王一人会酿!”
黎悄瞳仁缩了缩!
那个小侍卫清玄该不会就是晋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