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扫兴,南宫心想。
他掏出水囊,里面装的是度数颇高的白酒。
“我们玩点好玩的吧,大家必须说真心话,要是说不上来或是不想说,就必须罚酒。”
“好!”
“好啊!”
他的手下都附和道。
“不如我们就用柴火当转盘。”
他抽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树枝,吹灭,指着焦黑的那端道:“这头转到谁,谁就得回答一个问题。由转者提问,被指者回答。之后被指者变为转者,如此这般。”
大家都明白了游戏规则,南宫率先将那树枝拨转。
这是酒桌上的游戏,南宫花天酒地,怎么可能不熟悉。
树枝的黑色那端正好指着杜金呈,南宫提问道:“你心里最恨的人是谁?”
杜金呈冷笑一声:“何必自讨没趣。”
南宫有些尴尬,说道:“这是游戏规则。”
杜金呈翻了个白眼,起身离开:“我有说过我要玩幺?”
南宫毕竟脸皮厚,当作无事生,又将那棍拨了一圈。
这下转到了苏永南。
南宫清了清嗓子,又问道:“你心里最恨的人是谁?”
苏永南抱了剑,说了一声“无聊”,便站起来去找杜金呈。
南宫笑了一下,往右边挨了挨,道:“渡度门的人都无趣,不管他们了,我们自己来。”
财和红包加热着肉干,不时向他们抛去一个白眼。
庙门口。
苏永南压低声音问道:“门主,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很怪异?”
杜金呈点头:“这里几乎和兰若寺一模一样,不得不叫人怀疑。”
“也许是拉穆那的后人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这里,又因为他们心中对诺寰的信仰,所以才在深山老林里建了他的塑像?”
杜金呈不置可否,只道:“这里终究诡异得很,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苏永南应允,抱了剑凝望着远方。
杜金呈则抬头看向天空,那里已挂了一轮金黄的圆月。
又是农历十五了,他想到,不知道林依典和小宝那边是否一切安好?
服下了月枫果,小宝应该是无大碍了。就是不知道,在南宫的府上,林依典他们会不会受欺负。
杜金呈突然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自己这想法颇为荒诞,就依林依典那性子,谁能欺负了她去。
他正想着,却看到苏永南面色一变。
“门主,有声音。”
身后传来的是干柴燃烧的噼啪声,混合着南宫等人带了醉意地吆喝。
杜金呈凝神细听,远处好像传来脚掌踏在地面上的声音,虽然细微,却与身后的喧闹格格不入。
那脚步声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正向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