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呈将南宫从水中捞起,解开了他的穴道。
南宫手下赶紧拿来毯子将他裹好。
岸上早已升起了温暖的火堆,南宫在边上烤了一阵,才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的眼里没有一点的情绪,只是盯着火堆,怔怔地出神。
南宫的属下看到这情景,赶紧询问发生了何事。
陈金足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那属下看着陈金足被反绑的手,将信将疑。
“你和杜门主不会是一伙的吧?”他说出心中的疑问。
陈金足愁眉苦脸地解释了一通,可那属下根本不相信。
“我被绑着的啊,大哥!”陈金足哀叹。
“说不定是演的苦肉计,周瑜打黄盖的典故我可是有耳闻,不要欺负我不读书。”那属下说着,摆了摆手,身后他的人纷纷拔出了武器。
杜金呈“啧”了一声,低声道:“真是麻烦。”
林依典见状,上前一步,将白慧琴给的信物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大夫人的信物,你们可认得出?”
那属下见状,赶紧扔了剑,单膝跪地。
他身后的人见头头如此,也都哗啦啦跪了下来。
林依典朗声道:“大夫人命我监督杜门主,我可以作证,刚才陈金足所言,句句属实。”
“对于南宫大人的情况,我也感到十分抱歉,你们要做的,就是将大人好生带回去。家不可一日无主,赶紧将这消息传递给大夫人才是。”
谁人不知,大夫人和南宫伉俪情深。虽然情深也不妨碍他妻妾成群,但大夫人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
那属下领命,将南宫从地上搀起,扶向了马车。
陈金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是南宫夫人问责起来,他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但他先前站在南宫这边,三番五次与杜金呈作对,杜金呈怕是也不会放过他。
他看着杜金呈步步逼近,双腿抖如筛糠。
杜金呈的手在剑柄上转了两圈,又放了下来,他记得林依典不喜欢他杀戮太重。
“念在你一路护送南宫,记你一功,你走吧。”
陈金足跪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直视杜金呈的眼睛。
有清脆的声响传来,陈金足听出这是拔剑之声,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脖子处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是反绑的手腕一下子没了束缚。
他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磕着头,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金呈的衣袍在他眼里晃了一晃,渐渐消失,他还跪在地上,用额头一下一下地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