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的親。」印寒說。
「北京到杭州,一千多公里,開車去?」王岳揚抬高聲音,「太折磨人了吧!」他擱著印寒朝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喊,「救……唔唔唔唔。」
印寒捂住王岳揚的嘴巴,對好奇的收費小哥說:「我朋友情緒比較激動。」他搖起車窗,加離開。
「大哥,要不這樣,你開車,我坐飛機。」王岳揚說,「咱倆約個地方見面。」
「不行。」印寒冷酷無情地拒絕。
「為什麼?」王岳揚不理解,他哭喪著臉,「我真的不想坐兩天的車。」
「長時間開車容易疲勞駕駛,不安全。」印寒說,「你話多。」
「我草你把我當人形鬧鐘啊?」王岳揚自尊心受損,捂住胸口假裝西子捧心,「我好難過。」
印寒不搭理他,一言不發地專心開車。
北京至杭州,車程一千二百公里,印寒算是良心,不開夜路,且給王岳揚定了五星級帶室內泳池的豪華套房,堵上對方喋喋不休的抱怨。
風塵僕僕的保時捷駛入杭州地界,就在王岳揚以為快要見到明月鋒時,印寒拐去臨近的4s店給車做了昂貴的全套保養,勢要以完美的姿態出現在小夥伴面前。
等待保養的間隙,王岳揚撕開熱情銷售送來的小零食包裝,說:「你把明月鋒搶了,準備關在哪裡?」
印寒瞧他一眼,不說話。
「說說嘛。」王岳揚攛掇,「咱倆好歹是一個團伙,為了這事,我把今年的年假全請完了。」
「不能告訴你。」印寒說,「你會報警。」
「明月鋒都不報警我報警幹嘛。」王岳揚嘎吱嘎吱嗑瓜子,「我操心你們那閒事。」
「那也不能告訴你。」印寒嘴巴緊,不透露半點兒線索。
獨留生性八卦的王岳揚抓心撓肺,他打不過印寒,只能呲牙咧嘴地啃板栗殼泄憤。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明月鋒站在酒店門口,看遠處深藍色的保時捷緩緩停在面前,印寒搖下車窗,說:「你坐副駕駛。」
「那我呢?」王岳揚指向自己。
「我微信發你地址,你打車。」印寒說。
明月鋒噗嗤一聲笑開,他擺擺手:「算了,我打車吧。」
「那哪兒行。」王岳揚騰地彈出副駕駛位,手扶車門,側身讓明月鋒坐進去,「您請,我怕等會兒印寒找個水庫把我沉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