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王岳揚拍桌,「你個鐵公雞!」
一番嘻嘻哈哈後,明月鋒和印寒決定先去酒店車庫取車,下樓的間隙,明月鋒問:「這房子你租了多久?」
「一年。」印寒說,「可以提前退租,押金不退。」
「你是真行。」明月鋒撫平手臂皮膚立起的汗毛,一把薅住印寒的後脖頸,「打算關我一年?」
「可以續租。」印寒老神在在地說。
敢情不止關一年,若他遲遲不開竅,印寒能把他關到八十歲。
「我會報警的。」明月鋒說。
印寒轉頭親明月鋒一口:「那就關到你報警。」
明月鋒冷哼一聲,把印寒鳥窩般的捲毛揉得更亂,他著實拿小夥伴沒辦法。
兩人打車去酒店取車,交了一筆昂貴的停車費後,驅車前往最近的電影院。明月鋒腦海里關於約會的貧瘠印象,僅有吃飯、看電影、逛公園這種傳統又無聊的活動,好在印寒也不懂怎麼約會,只要和明月鋒一塊兒他就高興。
明月鋒抱著一桶爆米花,拉著印寒走向觀眾席最後一排,他們選了一部動畫片。原因很簡單,明月鋒討厭看愛情文藝片,印寒表示可以看恐怖片,明月鋒覺得恐怖片只嚇他一個人沒意思,戰爭片太沉重,懸疑片太燒腦,選來選去,乾脆選了一部畫風可愛的動畫片。
印寒不在乎看什麼,龍標閃過,影廳陷入黑暗,電影放映開始,他的手也從爆米花桶,移到明月鋒懷裡,不老實地摸來摸去。
「摸什麼呢。」明月鋒小聲問。
「手。」印寒掰開明月鋒交握的手,霸道地攏進掌心,他烏黑的眼珠倒映著大銀幕絢麗的畫面,修長的手指和明月鋒的糾纏不休,劇情進展半點沒看進去。
「你這樣我怎麼吃爆米花。」明月鋒哭笑不得。
「我餵你。」印寒很樂意代勞。
「得得得。」沒等明月鋒拒絕,一顆圓潤的米花球懸停唇邊,隨他張口而抿入。氣氛倏忽曖昧,明月鋒咯吱咯吱嚼爆米花,在電影中奔跑的女主角遇見命中注定的男主,印寒湊近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他低聲說:「親愛的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
詞句與音箱中傳來的台詞重合,明月鋒斜睨他,眉眼含笑,默契地接茬:「Ito39;syour1over。」
電影講了個女孩戰勝反派與愛人長相守的故事,沒多大意,通俗又老套。影廳里稀稀拉拉的觀眾紛紛打哈欠,明月鋒和印寒周圍一圈空座位,倒方便了兩人調情。
「等會兒你想吃什麼?」明月鋒問。
「看你。」印寒不挑食,緊著男朋友的口味。
「粵菜吧,清淡。」明月鋒想吃辣,念著印寒的身體,還是選擇了淡口的菜系,「好久沒吃蝦仁紅皮腸了,想得慌。」
「好。」印寒應道。
電影結束,燈甫一亮起,觀眾們迫不及待往外走,大抵是受夠了無聊的劇情,明月鋒站起身,大大方方地牽起印寒的手:「走嗎,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