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特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
「那你,知道大清已經亡了嗎?」傅時秋艱難道。
「你質疑我的知識水平?」盛鳴塵不可置信地看著傅時秋,旋即輕描淡寫道:「我不僅知道大清早亡了,我還知道大清亡於宣統三年八月十九日,史稱辛亥革命。」
傅時秋的沉默震耳欲聾:「……」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拿起桌上這根鋼筆,沖盛鳴塵的腦袋來一下,看能不能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傅時秋木然地想,婚姻究竟帶給他什麼。
「行。」他最終決定妥協,因為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老古董。
他一臉麻木地拿起a4紙,「抄之前,我能吃口飯嗎?」
……
半小時後,吃完晚飯的傅時秋心如止水地坐在盛鳴塵腿上,對著盛鳴塵電腦屏幕上的金剛經一筆一划地抄寫,虔誠得仿佛一位即將出家修行的和尚。
卜作仁進來送季度報表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傅時秋坐在他老闆大腿上,握著筆專心致志地在抄寫什麼。
而他的老闆,則一本正經地端坐在老闆椅上,溫香軟玉在懷而面不改色,為一份財報做批註。
這畫面詭異中透露著一絲澀情,澀情中透露著些許詭異。
若是忽略兩人親密的姿勢,卜作仁恍惚中生出一種家長監督孩子寫作業的錯覺。
卜作仁輕手輕腳地把財報擱在桌角,無意間一瞥,幾個大字赫然入目——《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
卜作仁:「?」
他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又往傅時秋胳膊肘下的紙面一瞥。
好傢夥,只見那a4紙上工工整整地抄了一整面金剛經。
卜作仁整個人都恍惚了,老闆和老闆娘是在玩一種很的p1ay嗎?
五分鐘後,盛世員工的小群里,某匿名用戶忽然發了一條消息。
——【救命!盛總在房事上也太殘暴了!居然在辦公室逼迫老闆娘做那種事!天啊,老闆娘也太慘了TaT】
而正在總裁辦專心看財報的盛鳴塵並不知道,他在員工心中的印象仿佛脫韁的野馬,已經從不苟言笑的多金帥a,變成了兇殘暴怒惹不起的渣攻。
以至於當晚開會的時候,盛鳴塵發現今日參會的副總和幾位部門總監,都有些反常的沉默和安靜。
與此同時,抄完佛經的傅時秋疲憊地趴在沙發上,有種古代太監重返青樓的無力感——什麼都沒幹,又好像什麼都幹了。
想他一接到盛鳴塵的指示,便梳洗乾淨不辭辛苦地跑來盛世大廈,甚至提前買好了用具,等著被盛鳴塵寵幸。
而盛鳴塵這封建餘孽,卻讓他擱這兒抄佛經,還他娘的讓他坐在大腿上抄,美名其曰全他的心愿。